落日余晖下,有人力地拨开半人高的芦苇杆,一阵声之后,那人抖着身子,一点点出现在岸边
她似是刚刚从水中捞出来般,浑身湿漉漉的滴着水,露在外面的手腕和脚腕血痕斑驳,一头凌乱的长发上还缠着几根细细的的水草,她鞋也没穿,就这么赤着一双满是淤泥的脚站在那儿,看上去真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阿杏刚刚从水里爬出来,被岸上的风一吹,顿时双手瑟瑟抱着身体,她望着对面既不说话,也不动作,只知道愣愣盯着她看的忍者,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生出一股巨大的委屈。
斑盯着她看,她的脸上沾着黑乎乎的淤泥,鼻子也红通通的,不知怎么想到了什么,她突然抬起手揉了揉眼睛,下一瞬,眼泪就这么翻涌了出来,在眼泪坠落眼眶的刹那,斑突然就站不住了,“阿杏?”
阿杏一把抹去挡在眼睛旁边的杂草,哭着点点头:“斑大哥,我好害怕!”
她似乎伤心极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连说话都带着哽咽,斑走了过去,将她揽在怀中,声音轻的不可思议,“别怕,我在。”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面容,熟悉的声音,阿杏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紧绷了大半天的身体,在这一刻,忽地就松了下来。
和她一样放松下来的,还有躺在地上的恭介。
与死亡擦肩而过,这一刻,他的心情根本不是语言能形容的。
他偷偷抬起眼,看了一眼那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心道这宇智波斑此时美人在怀,八成是顾不上自己,便心一横,想着趁这个机会偷偷溜走,谁料将将爬起身,一个锋利尖锐的手里剑便擦着他的耳朵直直刺入他身后的地上,溅起尘土飞扬。
“想走?”
忍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恭介只觉脖子后面冷风阵阵,全身汗毛都忍不住开始倒立,他僵硬的转过头,望着这忍者那双满是戾气的黑眸,抖了抖,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斑大人,我这不是带你找到人了吗,而且您看,美人…哦不不不,杉山小姐她这不也是安然无恙吗……”
安然无恙?
斑微微低下头,目光晃过少女手腕和脚腕上触目惊心的伤口。
“是吗?”
忍者无声地笑了笑,那笑意淡淡的,却叫恭介每一个细胞都疯狂地叫嚣着要逃跑,可谁料就在这个时候,少女却忽地拉住了忍者的手臂。
“斑大哥……”她低低喊道。
“怎么?”斑侧过脸,抚了抚她的额头。
这样具有安抚性的动作让阿杏心里一暖,她伏在他肩头,用一种娇软而又胆怯的声音哀求道:“斑大哥,不要杀人可以吗……我…我害怕……我想回家了,你……你带我回去好不好?”
她的鼻子红红的,眼角也红红的,一双澄澈剔透的眼睛此时溢满了惊惧和祈求,连嘴唇都隐隐泛着苍白,斑从来没见过她那么惊慌可怜的模样,顿时心就软了。
他走到湖边,捡起地上的唐衣,把她牢牢包在里面,然后托住她的臂弯,将她一把横抱在怀中。
“好,我们回家。”
这一天,阿杏太累了,不仅身体累,心也累,在忍者的怀里,没多久就昏睡了过去。
即使是梦中,她的小手也一直紧紧拉着忍者的衣袖,远山黛眉时不时地打着皱,直叫人看着就心生怜惜。
不只是不是太过疲倦,她睡的很沉,直到斑将她带回到院子里,她也一直没有醒过来。
于是,一直候在院子里打着呵欠的和子,便看见自家族长将那失踪了一月有余的少女轻柔地抱在怀中,迈着大步直直奔向后院。
…………
她不是眼花了吧!
惊讶之下,她顿时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