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你看到小女孩儿渐渐地停止了哭泣,满面泪痕地在出神。
啊,原来是我自己啊。
你想起来了。
这个哭泣的小女孩是你自己。
不过通过这回忆,你也想起了当年在脑海浮现的疑问。
这个在哭泣的人,是我吗?
同理,现在的你也可以问自己。
那个痛苦到过呼吸的人,是我吗?
你是很希望答案为否的,但那就引发出更奇怪的问题了。
如果不是你的话,还能是谁呢?
所以你不打算从这个方向去思考问题。
于是乎一切又回到开始了。
为什么会那么痛苦呢?
这里我们要提一下,这个问题和日向宁次关系匪浅,但这并不是你要思考这个问题的根本原因。
根本原因是,这个问题影响到了你,而你是不会接受这一点的。
你从一开始到现在的所有行为,为的都是活得更好,所以你是不会接受事到如今你反而比当初还要凄惨的事实的。
你不接受,所以这就是假的?
不不不,你不是这么胆怯的人。
日向宁次或许是,但你不是,你敢于正视自己的失败,但问题在于,在接受自己的失败的同时,你必须要得出一个可行的补救措施。
这才是最重要的。
夏日是各种团簇各种空荡,你坐在宅院边的树荫下,望着草地上的光斑,你意识到你不想一个人。
这就是寂寞吗?
一直以来都会借着这种情绪去接近别人的自己,现在也感觉到了这种情感吗?
寂寞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啊。
如果只是这样的感觉的话,你觉得你是完全可以忍受的,它完全不痛,甚至不沉重,可以说刚好相反,轻飘飘的没有一点点重量,
只是这样而已,为什么那么多人会无法承受呢?难道是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比这种情感更激烈的情绪吗?不会啊,这不合常理。
你思考着,感受着在自己体内潜伏的寂寞,你注意到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情绪,它肯定不是突然产生的,但是在你感觉到它之前,它一直都是无形无质的。
你感觉到它了,于是它便发芽生长了,于是它便不可忽视了。
渐渐地,你微微皱起了眉。
这确实是一种没有任何痛感的情绪,可是持续存在的话也叫人颇为困扰。
你有些不想一个人呆着了,虽然知道寂寞并不是在人群中便能消失的,但你还是不想一个人呆着了。
愁绪满怀的你听到了一丝细微的声响,你抬头,看到站在不远处,阳光下,犹豫着要不要走近的犬冢牙。
你没有注意到因为抬头的关系,原本映在你头顶的光斑落到了你的眼睛里,造成一种你因为看到他而亮起了眼睛的视觉型错觉,虽然这句话在意义的表达上来说其实是没有错的。
你的动作有些仓促,你站起身,随意地理了理和服衣摆,小碎步走过去,边走边把未绾的长发捋到一边,嘴角噙着一丝惊讶的笑意。
“对不起,因为一个人在家里,所以有些偷懒了,居然叫你看到这么慵懒的样子……”脑子也不转地道了歉,你带着一丝半真半假的疑惑,凝视着犬冢牙的眼睛,你突然间发现他的眼睛很漂亮,“要喝茶吗?还是果汁?”
犬冢牙抱着侄子刚契约的狗崽子,嘴唇颤动了一下,把原本准备好的解释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