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没看错吧?百分百确定吗?”
“啊……你这么一说的话,好像又无法确定了。毕竟你比我聪明,连你都无法确定的话我也确定不了啊。”
原本很正常(或者我们也可以说原本没有发现自己不正常)的奈良鹿丸终于发现了自己的不正常。
想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一种不正常。
掩盖这是一个错误。
“这是一个错误。”
站在河边堤岸上的奈良鹿丸没有看向你,他在看夕阳,以及夕阳造成的波光粼粼的河面,他的视野中有很多东西,但是没有你。
然后,仿佛说这句话的时间已经足够他欣赏今天的夕阳,他回视线,低头,回去,与你擦肩而过。
在擦肩而过的过程中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耗时很短的动作,只够说一句耗时很短的话。
时间、地点。
只差一个“人物”就凑够记叙文的三要素了。
接近时间,到达地点,人物就可以粉墨登场了。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你那天明明只是在宇智波佐助的叮嘱下去看看喜欢的家具而已。
为什么回来的路上会看到奈良鹿丸,会被他突然说“这是一个错误”,会被邀请这个时间到这个地方来……不不不,奈良鹿丸其实完全没有这么说。
这之间的差别大了去了。
“四点,东边山头的枫叶林。”
简直像个接头暗号。
可这么一说,却又比“邀请”更差得远了。
实在是弄不清楚。
你想了一大堆,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别的可能性,只能认定是奈良鹿丸终于要跟你摊牌了,或许你在什么时候露出了马脚,又或许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只是聪明人看人是自有一套道理的,而假的就是假的,他们生来就有分辨真假的能力。
你已经想好了最差的结局,思维还发散到被愚弄的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佐助,最后你得出结论。
日向家的人要脸,不会声张承认他们一族的天才在生前被一个女人欺骗了有什么好处呢?死都死了,很少有人愿意为死人讨一个公道的,除非有利可图。
而宇智波佐助嘛,你自认还是能把到他的脉搏的,他应该不会相信,即使相信了,只要你咬死不承认,再哭一哭,倒打一耙理由多的是,端看他愿不愿意相信罢了也糟糕不到哪儿去,实在不行就离开。
只要活着就行。
除了对死亡的恐惧,你不恐惧一切。
再说了,奈良鹿丸也未必就会做到那份上,要做他早做了,今天或许只是摊个牌,表示他全都知道,告诫一下,劝你悔改……再正常不过了,好人总是劝人向善的,仿佛不需要别的引诱,只是一个“善”便能产生足够大的利益似的。
抱着迎接最差结局的准备,你缓步走向靠在枫树上,侧对着你的奈良鹿丸。
嘴里叼着根香烟的男人肯定早就发现了你的存在,他只是没有抬头看你,他在看那缕细缈的烟雾,你一时间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打招呼。
你没有机会把打招呼的话说出口。
你停下脚步,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