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敢打我弟弟看我不把你射成筛子!”由远及近,这是段烈的声音。
伴随其声的,又是一只羽箭射向黑袍人。
黑袍人眼神一凝,手中舞箭欲挡,然而羽箭却在此时一分为六,声音轰鸣如雷,似铺天盖地而来。
“卧槽!”段菊忙往后退了好几步,回头骂道:“你差点把我也变成筛子了!”
段烈已经站在了段菊身后,挠了挠鼻子讪笑道:“失误失误,四伯可以当这箭是移动追踪的,射不到你的。”
“我看你是皮痒了!”
这边在斗嘴,黑袍人那边的情况并不乐观,只见他脚重重一点地,整个人跃到空中,挥剑迅疾如电,整个霜华剑只能看到残影。
叮叮当当好几声铁器相碰的声音,六只羽箭都被挡了下来,被散于四周。
段烈抬着头,抱手好心提醒:“不是六只箭哦。”
黑袍人闻声心一惊,振袖旋身想要离开,而在刚刚最后一只箭打落之前的空中,突然出现了多出的一只箭,箭头穿着一张符。
已经来不及了,那只箭恰好从黑袍人帽兜边擦过,强烈的劲风吹下遮掩的帽子,黑袍人的脸露了出来。
只过了三秒,黑袍人用衣袖遮脸,脚下轻功运作,身影消失在围墙之外。
段烈问道:“不追吗?”
段菊回答:“问什么屁话,那个东西已经弄上去了,你这小子刚才那一箭万一把东西射掉了怎么办?”
“不会的,它会自动追踪,四伯请你相信我!”
“我呸!”
两人边超边快步往洋楼走去,段抱朴听到他们两的对话,忍不住给裴词和齐藤解释:“他们不是不想追,是因为追不上。”
“老子才不是追不上,快让你爸爸看看,伤的重不重?”
“我的弟弟啊,我这个当哥哥的好心疼!”
段抱朴一挥手,赶走他们两道:“走开走开,我怕你们两个。”
说着他又握住裴词的手,眸中含情地看着裴词道:“医生我受伤了,快来给我治治吧。”
“好,先来扎针吧。”
裴词先侧身让段菊和段烈两人进了洋楼,自己扶着段抱朴进去,齐藤跟在后面。
屋里焚着苏合香,段菊抱着手坐在沙发上,反常地一声不吭。
段烈挤眉弄眼,又向段菊努努嘴,段菊不为所动,依旧保持沉默。
段烈没了办法,坐在椅子上玩手机。
裴词在自己的行李里拿出药箱,给段抱朴脱了短袖,开始给他处理伤口。
齐藤站在门口好一会儿,好几次想找个话题活络气氛,但都被这尴尬的沉默给憋了回去。
憋屈至极,齐藤跑到厨房去泡茶了。
然而段抱朴和裴词却并不沉默,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不时段抱朴打趣两句,裴词也回以一笑。
段菊牙痒痒,终于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正在此时裴词包扎尾,给段抱朴套了一件新的短袖。
段菊:“……”
裴词心中一考量,放下绷带,看着段菊脸上带笑问好:“初次见面,段菊叔叔好。我就是裴词。”
段抱朴瞪了段菊一眼,段菊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裴词见此,又给段烈打了个招呼:“段烈哥好。”
终于可以讲话了,段烈松了一口气,恨不得上去和裴词握手,“弟媳你好!”
段菊:“……”
裴词挑了挑眉,淡淡一笑,没有说是,也没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