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也需带过来了。”
静阳一听,更加愤怒了。“环儿,你在荣国府里过得很不好吗?”
贾环不知道静阳怎么会扯到这话上面,这让他怎么回答?
说实话?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孝了,算得上是家丑外扬。
说谎话?又有些违心,尤其是面对静阳,贾环不愿欺瞒。
真话假话都不能说,贾环无奈,也只有闭嘴了。
水溶瞧着静阳还有话说,担心他会再蹦出什么过激言辞,连忙抢在他前面说道:“宝玉,我看你这两箱行李与其他的并不相同,里面装的是什么?”
宝玉抬眼望去,水溶说的,正是贾母为他准备的两个箱子。
他也是今儿个要走时方才发现了这两个箱子,哪里会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静阳痛惜贾环在荣国府中的不受重视,闻言冷笑道:“莫非是你的东西太多,竟然忘记里面放的是什么了?”
宝玉这次跟着贾环来到静阳的别庄,一来是为了让贾环能顺利离开贾府,二来也是为了瞧瞧静阳的身体有无大碍。
从马车上一下来,宝玉便发现静阳依旧是神采奕奕,可见他最少也修炼过与九阳神功类似的至阳功法。
当时宝玉正为没能教训到静阳而不悦,因此话语中并不客气。
水溶开口后,宝玉想想自己实在是有些意气用事,便住口不再多言。就连静阳一而再的挑事,他也尽量不与之计较。
只是现在静阳似乎根本没看出宝玉的忍让,依然在挑起争端。
宝玉不由得脸色一变,语气也变得冷硬起来:“这是临走时祖母送过来的行李,因为急着出门所以还未打开!”
静阳气道:“你的行李已经够多了,难道你家祖母就不知道为环儿也准备一箱子行李吗?”
“静阳!”徒斐发现静阳越说越不像话,忍不住出言制止。
宝玉撇过脸,实在是不愿意理他。
贾环发现宝玉竟然和静阳对上了,不由得着急起来,“静阳,我是庶子,在家里的地位怎能同二哥一般?你这话有些过了!”
这样的话贾环不想说,但是事到如今,他却不得不开口。
二哥是整个儿荣国府的宝贝,不要说他贾环只是个庶子,就连长房嫡子的贾琏,在府里的地位也差宝玉老多。
除了老爷看他不顺眼外,上至老太太、太太,下至各房的丫鬟,小厮,谁不知道宝二爷是荣国府最最尊贵的哥儿?
他贾环无论相貌才学,出身地位,与宝玉可谓是天差地远。
嫡庶有别,这是大户人家的规矩,谁也越不过去。
家学中的老太爷贾代儒,不就是当年荣国公的庶弟吗?混到现在落魄潦倒,无以度日,只能在家学里教书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