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如果是这样,那么第一次那些人,必定和她脱不了干系。”晏海走到了窗边,看了看白了大半的天空:“她最擅傀儡之术,虽然只是微末伎俩,有时候也着实令人头疼。”
“何谓傀儡之术?虽然那些人真气运转之间有些迟滞,但也都是血肉之躯。”
“这种傀儡术,并非偶戏所制傀儡之意。”晏海大致解释了一下:“而是通过药物控制他人神智,形如操控傀儡,所以才叫做这个名字。”
“你似乎对这个人知之甚深?”
“是啊!这真是我能想到的,最麻烦的事情之一了。”晏海似乎下定了决心,对着云寂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有一个师妹,当年我就是因为被她暗算,才会受伤躲藏在朝暮阁?”
“月留衣。”
“不错,那封信就是她写的,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对她的字迹十分熟悉。”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月留衣所写:“没想到当年她伤得那么重,居然还能活下来……”
“那她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把信交给慕容极?”
“这么多年了,她一点长进都没有。”晏海冷笑了一声:“她一定是先试探过,觉得不是你的对手,便想了这么一个法子,既能够让我不得不去见她,而且必须有所顾忌,不能轻易与她动手。”
“那她要见你的目的又会是什么?”
“大概是要确定我还活着,而且……真的没有了武功。”
“但有一些事,她一定是知道的。”云寂从桌上倒了一杯水,站起来递给了他:“比如,她知道会有人夜闯刑狱司,掳走慕容瑜,甚至还很有可能知道是什么人所为。”
“这样一来,就算我不想去,救人心切的慕容极也容不得我不去。”晏海接过杯子,只觉触手微温,知道他是用内力暖过,忍不住笑道:“她学得太多太杂,所以武功算不得最好,不过小伎俩倒是多得很,若是与她对上,要多加提防。”
“长得好看吗?”
“啊?”晏海愣了一下,才回答道:“月留衣吗?丑得要命!”
“那就好。”
“好什么……”晏海举起杯子,浅浅的抿了一口。
太阳已经升上了半空,和他手中这杯水一样带着融融暖意。
这一日,二人之间再也没有提到过关于夜间约见一事,仿佛并无此事一般。
到了傍晚,殷玉堂先到,慕容极后脚跟了进来。
殷玉堂神情凝重,而慕容极的面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今日为了防止贼人将慕容瑜带出城去,四面城门只开了一面,京畿卫将往来之人严加盘查,原本在外城驻守的神骑营更是倾巢而出,在城中四处搜寻。
殷玉堂在院中先问了他一下进展,知道一无所获之后,也只能说了说皇上的关切,空泛的安慰了他两句。
晏海正从厨下出来,手中端了一盘炒莲藕。
“二位都没用晚饭吧!”他对着站在池塘另一面的二人说道:“若是不嫌弃,就随便用一些吧!”
殷玉堂虽然知道他平日里会下厨做饭,但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忍不住上下打量,觉得十分稀奇。
慕容极一言不发,先进了花厅里去。
云寂正坐在桌边,看到他们二人进来,眼神冷了几分。
晏海放下菜折回厨房去取碗筷。
慕容极大马金刀的坐了下去,他此刻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衫,身上的血迹也已经擦干净了,但整个人依然满是煞气。
殷玉堂跟着坐了,他看了看桌上丰富的菜色,颇为刻意的说道:“不知枭先生到底是哪来的福气,居然能够尝到这位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