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继续猜猜看。”慕容极冷笑着说:“你若能直接猜出凶手也好。”
晏海走到床边。
床帏半开,被褥凌乱,他伸手将帏帐拉开,一股幽淡的女儿香气扑面而来。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闭上眼睛似在细细品味。
慕容极看他如此作态,正要嘲讽。
“很香?”有人比他更快的问了出来。
晏海摇了摇头。
他伸出手去,在枕边慢慢摸索,再回手时,手里却拈着一片蓝色的事物。
“又是这种蝴蝶。”慕容极看到了告诉他:“我之前也同你说过了,那个侍婢尸身旁落了许多死去的这种蝴蝶,如今我已经让人随尸身一同带回刑狱司去了。”
“男胎。”
“什么?”
“那个侍婢怀的,应当是男胎,三月之后,阴阳之气可分,阴蝶死阳蝶生,死的既然都是阴蝶,那么怀的自然就是男胎。”
“等等!”慕容极什么都没听懂:“你在说什么?”
“这种蝴蝶,叫做阴蝶,你看,它在羽翼中央有一处黑色痕迹,宛若人眼。”晏海将蝴蝶放在手心,让他看清楚。“阳蝶此处的痕迹乃是白色,你在王府拿给我看的,还有现在我手里这只,都是阴蝶。”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慕容极满脸怀疑:“什么阴阳蝴蝶,这蝴蝶又有什么来历?它和花怜怜的失踪,和那个侍婢的死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情……倒是愈发有意思了……”晏海走了两步来到窗边,用空着的那只手推开了窗户。
阳光照射到了他的手上,那蝴蝶居然在他的手心里化作了一滩蓝色的粉末。
“啊!”慕容极吃了一惊,连忙走到他的身边,
恰巧有一阵风吹来,将那些粉末吹到空中,在阳光下散发出闪烁的光,但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慕容极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敢相信的翻来翻去看着,觉得他可能玩了什么偷龙转凤的江湖把戏。
“午时天地阳气最盛。”晏海告诉他:“阴蝶承受不住。”
但是慕容极听不懂。
“你怎么做到……哎!”他只觉得虎口一酸,顿时手里没了力气,也抓不住晏海的手腕。
那只手腕落到了另一个人的手里。
那个叫“枭”的男人,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慕容极心中一凛,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痛吗?”“枭”转脸问着晏海。
“无妨。”晏海摇了摇头。
慕容极这才发现自己方才忘了控制力道,将晏海的手腕抓出了淤痕。
怎么稍微用力就伤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细皮嫩肉的,比慕容瑜还要娇气。
还有这个“枭”,这种紧张的样子简直就是……
不过此时尚有重要的事情询问,慕容极也没有继续腹诽下去。
“方才我看到那样的场景,难有些失态……抱歉了。”他倒是爽快的道了歉:“这事还请你详细的和我说一说,究竟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