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二位……”慕容极的目光在晏海和云寂身上转了一圈。
“是我府上客卿,对于此等凶案颇有经验,希望能够帮得到郡王。”
“那倒是不错。”慕容极上下看了一眼晏海,说道:“朝暮阁果然卧虎藏龙,王爷居然能够招揽到如此有本事的客卿,这一趟也算没有白跑。”
在场的人人都知道,这次殷玉堂去朝暮阁是带着老婆棺材回来的。慕容极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这一句,让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可是始作俑者似乎毫未察觉,随便请了一下就先进去了。
“翠微君从前可认得这位……”
殷玉堂靠近晏海身边,正待在他耳边询问一下,便被一股柔和的力道推到了一旁。
殷玉堂抬头看去,只见那个枭从二人中间走过,巧妙地将他们分开了。
前头的慕容极已经回过头来,殷玉堂满心莫名,也只能按下疑惑先跟进去。
穿过天井就是大厅,也不知是天气亦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偌大的刑狱司正厅里显得格外阴暗。
厅里坐了两个人,站了一个。
坐在最上首位置的人虽然蓄了须,但是圆眼圆脸的样子和白一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瞧着和善又有涵养,显然就是江东白家的主人白麟运。
白一诺就站在他旁边,这样看去和他父亲仿佛双生,只是一个蓄须一个没有,简直相映成趣。
不过他旁边坐着的那个人,看着就不是很有趣了。
这位当今贵妃的父亲,和白麟运一母同胞的白麟魁,长得跟白麟运一点也不相似。
他眉若柳叶脸似敷粉,长得极为阴柔,身量并不高大,也并未如兄长那样蓄须,此刻眼睛哭得一片红肿,半分也没有白麟运的自持稳重。
“贤婿。”他看到慕容极走进来,连忙又站起身,想要过来和他说话。
“白二爷。”慕容极皱着眉头后退了一步:“白二爷还请节哀,”
“贤婿,我白家就指望你了,如今这接二连三的,我家自此也就绝了后,这事情……”
“麟魁!”白麟运把茶杯放到案几上,终于发话了:“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你家绝了后?”
“不不!我是说我们二房……”白麟魁连忙解释:“是我们二房绝了后啊!”
“郡王自有主张,乐乐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他定然会彻查凶手,你就别说这些没用的话了,说得我都心烦。”
“可是大哥,淳淳刚刚……现在连乐乐都没了,我回去怎么跟婉娘交代啊!”白麟魁说着说着,眼泪又从眼睛里淌了出来。
“什么怎么交代,谁乐得见这事了?”听到弟弟提起那个蛮横的弟媳,白麟运顿时怒从心起,站了起来:“都是你媳妇教的好儿女,若是安安分分在房里待着,不要一个两个的都在三更半夜四处乱跑,哪里会出这种事情!她若是跟你闹,你就让她到我这里来闹!”
白麟运积威甚重,白麟魁被他这么一瞪,加之心中发虚,顿时不敢再出声了。
白麟运转过身来朝慕容极赔罪,只得了嗯啊两声。
这时他才看到站在门边未被介绍的殷玉堂,连忙面露讶异迎上前去。
双方见过礼后,殷玉堂被让坐在最上首的位置,
晏海朝正在看他的白一诺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