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殷玉堂突然对自己提起这事,似乎有些……
殷玉堂之后也没有再说话。
殷湛的心里却忐忑难安起来。
晏海在昏睡中醒了过来,灿烂的阳光却让他一阵晕眩。
他眯起眼睛,看到有一人坐在逆光处。
“云寂。”他问道:“是你吗?”
那身影摇动,来到他的面前,遮挡住耀目的光线。
“翠微。”那人对他说:“你今日的功课做好了吗?”
“你是……月倾碧?”他浑浑噩噩地说道:“你不是死了吗?”
“对啊!”那人凑近过来:“不是你杀了我吗?”
无数的蓝色蝴蝶迎面扑来!
云寂正在与裴不易说话,觉察到动静之时,他一个转身,将摔落床榻的晏海接了个正着。
“云寂!”晏海抓住云寂的衣襟,紧紧地靠到他的身上。
云寂愣了一下,想将他和自己拉开些距离。
“云寂云寂!”晏海的声音中透着些慌张,他将脸凑在云寂的颈边,反反复复喊着云寂的名字。
云寂扶着他坐到了床榻边沿,又顾虑他身上有伤,了很大的劲才挣脱了他的禁锢。
晏海拉着他的衣摆,终于渐渐从噩梦中摆脱出来。
云寂对他说:“你放开我。”
晏海怔怔地松开了手。
云寂往后退了两步。
晏海的眼睛一直盯着他,慢慢地从浑沌变回了清明。
他看了看四周,逐渐意识到这并非梦境。
渐渐地,之前发生过的一切,也回到了他的脑海之中。
“云……阁主。”他清了一下喉咙,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太过嘶哑。
裴不易按住了他的肩膀,阻止了他想要起身的动作:“脏腑受损,不宜动作。”
“见到阁主不行礼,不太合规矩。”
“不用了。”云寂冷淡地说道:“你有伤在身,这些虚礼就了。”
“多谢阁主体恤。”
二人突然就沉默了。
裴不易觉得气氛有点奇怪,但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弄醒了。”他看这二人完全没有要交流的意思,就对云寂说:“你问!”
“晏海,我有事问你。”云寂走到屏风前摆着的椅子上坐好。“你要如实回答于我。”
“阁主请问。”
“白淳淳是怎么死的?”
晏海闭了一下眼睛,稳定了一下情绪。
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突然变了。
恭敬而卑微。
就像一个长年为仆的人应该有的,恭敬而卑微的样子。
“回阁主的话。”晏海的声音里都充满了对上位者的敬畏感:“我只记得我在屋里正准备睡,突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过来的时候和静婵姑娘在一处,白少爷倒在地上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