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变化的,只有云寂和殷玉堂。
殷玉堂甚至还问了一下,他是如何被强迫的细节。
却没想到白淳淳似乎也是有备而来,说得还挺像回事,什么被骗到门前发现不对,自己和侍从试图离开,有个男仆突然就泼了炭火过来伤人……
“那个时候,瑜表妹就出现了……”白淳淳一边说,一边偷睨了慕容瑜一眼:“我瑜表妹性情直爽,定是被这些人利用了……”
慕容瑜看着他的眼神,只能用“叹为观止”四个字来形容,甚至抬起双手,似乎是情不自禁想要击掌赞扬他。
“王爷!”赤琏开了口:“我和白淳淳方才说的,都只能算是片面之词,也都做不得准,是也不是?”
殷玉堂略一沉吟,点了点头:“大家各执一词,这件事的是非曲直,一时难以推断。”
“天理昭昭,公道自在。”赤琏低头看着面前的桌案:“虽然有再多的委屈,但为了一个婢女,我也不好向白少爷问罪,如今看来,这事情只能就此揭过了。”
“你能如此顾全大局,也是不容易的。”殷玉堂对着白淳淳说道:“既然是一桩无头公案,就此过去也就算了,白少爷你意下如何?”
“那可不行!”
“不行?”本想着息事宁人的殷玉堂顿时有些不快起来。“如何个不行法?”
“那我这伤是白受了吗?”
“怎么?”赤琏放在案上的手紧握起来:“难道白少爷还要我向你负荆请罪不成?”
“表妹你贵为公主,我怎么敢呢!”白淳淳靠着颠倒黑白扬眉吐气,有些忍不住的得意:“就算这个婢女我也不会计较,但是,那个毁我容貌的可恶仆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我以为是什么事呢!”殷玉堂听到只是如此,也不甚在意,转向云寂说道:“阁主,你看如今也算是干戈玉帛,不至于扰了阁主的清净。”
“不知道,白少爷是想要如何处置我楼里的那个仆人?”赤琏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他把我伤成这副样子……不过,表妹你尽管放心,我也不会弄出人命。”白淳淳假模假样地哼了一声:“我就要他一只手就行了,这也不过份吧!”
自白淳淳开始闹起来,静婵便低着头一言不发,也并未为自己辩解,甚至听到那些辱她清誉的话,也只是脸色越加惨白,叫人看了着实不忍。
但白淳淳这个提议,却让她猛地抬起头来。
“小姐!”她跪倒在赤琏的脚边。“小姐!”
“你闭嘴!”赤琏低头看了她一眼。“这里哪有你说话的资格?”
“静婵姐!”静怡连忙跟着跪下来,一把拉住了她:“你别说话,我求求你别说话!”
“小姐。”静婵居然甚是平静。“静婵谢谢小姐多年来的照拂,此次为您招来这么多的麻烦,静婵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知道就好。”赤琏不耐烦地说:“静怡,把她拉下去!”
静怡依言正要伸手拉人,静婵闪过了她,站起来朝中央处走去。
“你想做什么?”白淳淳看她往自己走过来,忍不住退了两步:“我都说不追究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王爷。”静婵朝殷玉堂行了个礼:“静婵方才思前想后,觉得此事因我而起,断不可连累旁人。”
殷玉堂久居上位,对奴婢并无太多悲悯之心,不过碍于赤琏的身份在这,云寂和朝暮阁中诸位长老也都在场,不得不摆出公允公正的样子来。他本以为这闹剧能妥善处理了,却没想到最后这个奴婢又跳了出来,顿时心中不悦起来。
“这位……”身旁的人提醒了他,他才说道:“这位静婵姑娘,本王方才说了,这事至此为止,本王能够保证今后也再无人会提及此事,但凡胡乱传播议论的,本王定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