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喜长得白,底子也好,这点随柳香冬。
浴室里。
热气氤氲,镜子雾蒙蒙。
郁喜指尖轻点镜面,落下最后一捺。
郁喜盯着看了会儿,抬手抹掉那三个字。
温淳之送完郁喜回来,就把温蝉给揪出包厢。
温蝉扒拉着沙发上,撇着嘴道:“堂哥,你可真没劲儿。”
温淳之卷着袖子,轻哼一声:“行了啊,还想闹个通宵?”
温蝉蹬掉酒店的一次性拖鞋,又似想起什么,开口:“堂哥,你把小喜子送到家了嘛。”
“怎么着,还得把人给亲自送上她家门口?”
温蝉抽了张纸巾,在手里搓着玩:“当然咯,那巷子黑不溜秋的,你怎么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呀?”
温淳之没搭理她的疯言疯语,只落下一句:“早点睡,明早送你回去。”
温蝉不以为然,目光落在纸巾上,忽地抬眸:“堂哥,你和程苑是不是掰了呀?”
温淳之闲闲地瞥她一眼:“哪那么多事要你操心?”
温蝉皱着眉咕哝:“堂哥,你真是不识好人心。”
第三章
隔日,温淳之送完温蝉,回了温宅一趟。
林韵今天起了个大早,正和阿姨在厨房忙碌。
每年这个时候,温宅的气氛莫名古怪,家里帮厨的阿姨,倒也没跟以往似的和林韵唠家常。
两人心照不宣包着饺子,一种无形的默契,直到外头传来汽车的引擎声。
阿姨抬眼打量了眼林韵,低声道:“应该是淳之回来了。”
林韵面色如常,抽了边上的纸巾擦了擦后,叮嘱阿姨:“你先包着。”
林韵从厨房出来,恰好碰上进门的温淳之。
林韵客气问:“你爸下午就回来,留下来一起吃顿饭?”
温淳之手上拎着灰色西服,口吻淡然:“我下午还有事。”
林韵点点头,倒也没再说些什么。
林韵转而回到厨房,阿姨见林韵神情平静,心里不喟叹,这大户人家后妈还真不好当。
阿姨在温宅帮工多年,对这里头的事,也门儿清。
温淳之的母亲,在他七岁那年,得了抑郁症,后来在浴室里割腕自杀,因为发现太晚,抢救无效而去世。
林韵是在温淳之十五岁那年,嫁给温钰询的。
温淳之拿了文件,便从楼上下来。
他不常回来,有时候,两三个月才回来一次。
将文件扔在副驾驶座上,便接到了宁则慕的电话:“延潮回来了,晚上聚聚?”
温淳之掀眸看了眼这幢白墙红瓦的别墅:“行。”
方向盘一转,车就开了出去。
温询下午回来,林韵张罗着饭菜,便多嘴提了句温淳之中午回来的事儿。
温询夹了颗饺子送到嘴里,顿了片刻,抬眼问:“他回来干什么?没又给你找不痛快吧?”
林韵忙说:“没有,没有。我想着你等会要不去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晚上回来一趟,我给他做几样他喜欢吃得。”
温询打断:“他爱吃不吃。”
林韵劝说:“今天不是特殊吗,你好歹也关心关心孩子一下。”
温询静了片刻,倒是不再言语。
爷俩的关系,自从温淳之的母亲去世后,就一直僵化至今。
谨色会所。
程苑来得时候,温淳之没在打牌,窝在沙发一角,手里捏着高脚杯,眼睛盯着玻璃杯里头盛着殷红的酒液。
他今晚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