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不舒服吗?”实习小护士从未接触过说话如此冷淡,好似生死都已无所谓的病人,虽然感觉有点很那啥的却也还是很敬业的小心翼翼询问着。
“因为输液输太多所以感觉手有点疼。”张末随便编了个理由说着,他实在没必要说实情。
“哦好”护士没想太多便应声去药房拿止痛药,这个理由的确很充分,因为张末此刻的左手正输着营养液右手正输着药液。
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安静下来的房间让张末感觉雨声大了许多,如果不会打雷的话他是挺喜欢下雨天的。
湿湿凉凉的,如果心情不好的话还可以去淋一场雨,然后生一场大病,让忧郁与不痛快都随着病痛而消失。
不过,他好像没机会了。
过了一会儿,门“啪嗒”一声开了,张末以为是那个护士,坐起身来微笑着说道,“谢谢!”
可是没有人回答,只有风吹进来的声音,张末一愣苦笑一声,原来是风把门吹开了,果然眼睛看不到什么的很是麻烦呢。
嘴角挂着苦涩,睁开的眼睛空洞黯淡无光,这是张末的表情。
张末刚想躺下却又听到了脚步声在靠近,脚步声平稳而有节奏,是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张末很快意识到这并不是那个护士。
就在靠着听力感知到那人走到了床侧时张末瞬间慌了,因为他清楚的很,来人是张煜飞重新生活的两年里他记住了他身上的味道。
张煜飞俯身伸手捏住了张末的下巴与之对视,因为没有开灯,张煜飞没注意到张末眼睛里的空洞。
“唔……干什……”疼痛感从下巴传到了全身,让胸口原本就在一阵一阵抽痛的张末更加的感觉到疼的最高点,可当他要喊疼时嘴唇却在同时被封住。
触碰到那柔软的唇时,张煜飞的理智荡然无存,捏住他下巴的手更加用力,让张末不得不张开嘴唇迎进那滚烫的舌。
“呵……”吻了不知道有多久,在张末以为自己会因窒息而死时张煜飞才将他放开,冷笑一声。
接着有一瓶药被扔到胸口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张末下意识的想要拿起却没有找到,胸口的抽痛与熟悉的恶心感开始让他的心麻木。
“你知道死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心死”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刚刚的平静果然是暴风雨来临的征兆。
蚀骨疼痛
死的最高境界莫过于心死心死了,人也不过是行尸走肉。
只是不知道张煜飞的这句话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他。
“少爷……”张末的心纠的一下抽疼起来,想要咳嗽却又逼着自己不能这样做因为可能会咳出血。
他的眼睛看不见,看不见这个爱人的脸也看不见这个爱人的表情,其实他最想要的就是在死之前可以再看他一眼。
“唔哼……”唇被毫无预兆的封住,张煜飞强行撬开他的唇,温热的气息扑打在脸上,炙热的舌游鱼般的席卷着他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然后与他的舌缠绵在一起。
肺部的氧气被吸走让呼吸变得急促却又不敢大口大口的呼吸,眼前黑暗的他只能不知所措的任由摆布。
时间在一点一点推移,张煜飞擦觉到张末的难过这才松开他的唇,只是他的唇却转移到了脖子处,左手捧住他的后脑勺,右手从下面钻进他的衣内,温暖的手掌抚摸着张末的肌肤,那只邪恶的大手突然捏住了那胸前的点,一阵酥麻感从张末脚底传到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