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打量了眼刘氏那安分守己的脸,那张脸五官周正,皮肤白皙,并无什么奇特之处。
比不得莲花那小蹄子,烟视媚行的,活脱脱就是个狐媚子。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到时候莲花那小蹄子吹吹枕边风,老爷还不把这一份偌大家业留给莲花的儿子?
到时候,她的康儿,成什么了?
这么想着,王氏已是满腔怒火冲得坐不住,砰地一拍茶几站起来,“还反了她了。怎么说,她也是个妾,仗着年轻,就天天勾引着老爷不进我们姐妹屋里。老爷岁数大了,还搁得住她闹腾?她这是要造反?”
刘氏没想到王氏对这个莲花意见也这么大,还以为得一番口舌的,谁知几句话的功夫,就和夫人找到了共同话题。
她又是感激又是兴奋,泪水涟涟,哽咽着喊了声,“姐姐。”
“放心,有我在,这府里还由不得她。”王氏霸气地哼了声,慢慢坐下去。
刘氏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样,挪下凳子,噗通一声跪在王氏脚跟前,就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姐姐,求姐姐替贱妾做主啊。”
王氏惊讶地瞪了瞪眼,命婆子把刘氏扶起来,“好端端地这是怎么说?”
她和刘氏目标一致,这会子看刘氏就亲切多了。
“姐姐,我的好姐姐。”刘氏哽咽了一阵,到底悲悲切切地说出来,“贱妾的哥哥铺子被人砸了,人也吓得晕过去。这事儿贱妾想跟老爷说,那狐媚子把老爷迷得都见不着人影。贱妾也只能在夫人这边诉诉苦……”
王氏也是知道刘氏那哥哥刘一贴的,坑蒙撞骗,这些年赚了不少银子。不过也孝敬不少给她,这事儿,她自然不会坐视不管的。
怎么说,也是县太爷家的亲戚,铺子被人砸了,再没个出头的,岂不叫人家看轻?
“你放心,这不算什么大事儿,我叫管家问问就成。”王氏打包票般,话说得很满。
刘氏这才放了心,又贴心贴肺地说了一大串感激的话,这才辞了出来。
至晚时分,管家来回,说是那桃山集的保长已经把闹事的几个人抓起来,带头的就是陆小五,只是问起来,说是被刘一贴把腿给治瘸了,心里不满才闹上门的。
至于打砸,也不是他干的,都是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乡亲们出面,至于是谁,那陆小五也说不清。
王氏听见这个话,就知道这是刘一贴自找的。
当即就让管事的把陆小五那几个闹事的人吓唬一顿,让他们照价赔偿就是。
谁知陆小五不服,瘸着腿被人用门板抬到县衙门口,大哭大喊着说要状告庸医。
这下,把事情给捅大了。
等孙富得知这事儿,已是第二日的上午。
问起来,才知道又是自己那不成器的小妾的哥哥惹出来的,他气得顿时就没有好脸色。
谁知陆小五又嚷嚷着说县太爷的婆娘派人吓唬他,还威胁不赔银子就要把他们几个抓起来坐牢,说什么县衙门就是他们县太爷家开的,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