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瑛目光幽幽地看着院中那个胖胖的丫头,这丫头,虽说丑了些,不过倒是对他的脾性。
眼前这个,哭得眼泪鼻涕的,看着让人心烦。
多大点事儿,不过是只癞蛤蟆一条蛇罢了,也值得她喊成这样?
白莲花见陆瑛不理她,采薇也装作看不见听不到,心里没了指望,只好颤抖着手摸了根烧火棍,咬着牙含着泪敲在了那条蛇的头上。
那条蛇软绵绵地松开了身子,她则火烧屁股一样蹦起来,顾不上自己裙子上污水一片,更顾不上擦一把哭得妆容都花了的小脸,逃荒一样逃出偏屋,恶狠狠地瞪着采薇。
“穆采薇,你有种,给我等着!”
“啥?你说啥?”采薇双手做喇叭状,拢在耳畔,跟她装糊涂。
“穆采薇,你个贱人,我跟你没完!”白莲花一边跺脚一边吼着,刚要走,忽然觉得小腿那处麻酥酥的不大对劲,吓得还以为那条蛇又追出来缠上她了。
她忙提起裙子一看,妈呀,小腿肚那处密密麻麻沾满了吸血的蚂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了肚子。
蚂蝗在吸血,吸她的血!
她吓得一颗心快要跳出来了,伸手就要去拽。
采薇这会子却眼不花耳不聋了,高声制止住她,“别动,你拽一下,她就钻你肉里去了。”
“啊……”本来被癞蛤蟆和蛇吓得魂儿快没了的莲花,一听这话,哼了一声,软绵绵地一头栽倒在地上,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小样,我还以为有多能耐?”采薇照着她啐了一口,也没管她,径自蹲下身子,脱了鞋,对着莲花的小腿肚啪啪拍去。
蚂蝗这玩意儿就不能硬拽,直接用鞋底拍或者手掌拍,它们就会松口。
一条一条吸饱血的蚂蝗躺在采薇白嫩的掌心里,她乐滋滋地站起身就往偏屋走去,“来来来,你有福了。”
话却是对陆瑛说的。
陆瑛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见采薇两只掌心对着他的腿就拍去。
以前看金庸武侠,有一段苗疆女用水蛭给令狐冲补血的描写。
如今她拿来试试,看看行不行。
反正白莲花的血怎么着也比羊血强。
这个男人命硬,输了羊血都没死,估计弄个美人儿的血,更死不了。
陆瑛瞪大了眼,看着那几条蚂蝗被穆采薇硬摁在他的腿上。
只是那蚂蝗吸饱了血,这会子只在他腿上蠕动,倒是不吸附了。
采薇捏着一条蚂蝗硬往他腿上按,无奈蚂蝗提不起吸血的神头来,害得她长叹一声,“果然都是骗人的啊。”
听得陆瑛是一头雾水!
她慢腾腾地集了那几条蚂蝗,扶正瓦罐,丢进去。
又提起那条被敲晕的蛇也一股脑儿丢进去,随即捉住那只已经爬到门槛处想跑的癞蛤蟆,开始摆弄起来。
陆瑛看得头都大了,像白莲花那样的姑娘,看见蛇、蚂蝗什么的,吓得花容失色是正常反应,怎么这个丑丫头就跟弄着玩一样?
她到底是有心还是没心啊?
采薇拿起那根削尖的木棍,挑着癞蛤蟆皮上那一个个鼓起的疙瘩,聚会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