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天鹰公司要是再接她的单,就是坏规矩。他开价也没到可以让我扛着风险坏规矩的地步,我何苦啊,何小姐你说是不是?”
这个的确是个理由,何小曼点点头,表示完全可以理解。
“这个我来想办法解决,肯定不让你扛风险。”
谷德求道:“还有三天就开幕了,我手里的机动展台不可能一直为你留着。况且人家的展台若要是挪位置,也需要人工和时间……”
“今晚就给你答复。绝不误你的事。”何小曼郑重回答。
说了今晚,何小曼当然不敢怠慢,一回酒店,立刻先打了个电话给邱勤业,毕竟邱勤业是崇光厂的一把手,何小曼作为下属,不能太越级办事。
邱勤业只问了一句话:“如果两个展台在一起,你有没有把握大获全胜?”
何小曼笑道:“不在一起,反而难以比较。在一起才能看得出来云泥之别。”
“哈哈。”邱勤业心领神会,“那这个忙,咱们就一定得帮。让瞿局长欠我们一个人情才好。”
得了邱勤业的首肯,何小曼这才给瞿逸兴打电话。
电话是打到家里的,瞿逸兴一接电话,就急着问:“小曼,是不是有着落了?”
“瞿局长,事情有转机,但是也有些隐情。”
“哦?此话怎讲?”
何小曼便将天鹰公司竞标未成的经过简单叙述了一遍,瞿逸兴这才知道,不是天鹰公司不接国棉一厂的单,根本就是国棉一厂自己没将天鹰公司作为第一人选。
至于和另一家公司合作不愉快,转头再去找天鹰公司,人家不愿意再接你的业务,虽是任性了点,但也无可厚非。
“瞿局长,天鹰公司不愿意再次承接国棉一厂的业务,还有另一层原因。”
“什么原因?”
“特区的生意圈规矩,受香江的影响颇多。行业内部也有不成文的规矩,一家没有放弃的业务,另一家再插手,有点坏道义。”
瞿逸兴立刻就听懂了,咬牙骂道:“什么破规矩,都是些小混混的江湖义气。”
何小曼听得好笑,道:“可是没办法啊,这边就认这江湖义气。”
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不按规矩来,你再强也没用。何况c州也不过是二三线城市,国棉一厂在c州纺工行业是横着走,一出c州,没人认你。
“那怎么办。他们国棉一厂已经掉坑里了,这么说,是爬不起来了?”瞿逸兴怒火攻心,不由骂道,“一群没用的东西,要不是丁副市长亲自带队,老子真还就不捞他们了,让他们坑里趴着去!”
听上去很愤怒,但何小曼也没当真。
瞿逸兴怒气是有的,但也有些表演成分,故意骂给何小曼听,让她出出气,也好叫她知道事情的份量,也不仅仅是纺工局的事儿,现在是骑虎难下。
何小曼哪里会琢磨不出这味道。微微一笑:“还是有解决的办法。瞿局长,咱们纺工局出面吧,也显得更有诚意,合同对象变了,天鹰公司也不算坏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