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这恋爱的酸臭啊!
门在窗户那边,要先经过窗户,才是门。何小曼正要去敲门,却听到窗口传来说话声。
“咱们是不是有一年没见啦?”钱明大喇喇的声音传来。
接下来的声音,就叫何小曼震惊了。
“去年六月到现在,九个月吧。还没到一年。”
是丁砚!
他怎么会在这儿?何小曼惊得呆立当场,腿都迈不动了。
“这是你要的外国烟。”
钱明惊了:“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还真放心上啦!”又不敢相信,“难道你过来就是为了给我送烟?”
“你不是说,我跟你是一样的神经病嘛。既然是病友,随口一说也是该放在心上的。”丁砚哪怕是说笑话,也是那样淡淡的。
逗得钱明哈哈大笑,开心道:“真没想到,太荣幸了。打个电话给我嘛,我来找你好了,还省得你跑。”
“别,我可不喜欢被警察找。”
“哈哈!”
窗外的何小曼,却听得纳闷了。这两人怎么关系很好的样子?他们除了两年零九个月前的那场车祸之外,还有什么私交吗?
而且,丁砚说他们“九个月未见”。为什么是九个月?丁砚不是出国都快两年了吗?
这个年头的警察,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去国外的。不是后世,还能打个申请,出国旅游什么的。这年代不存在。
所以,九个月前,丁砚在国内?
听着窗子里的两个人在叙旧,何小曼有些犯难了。她知道不该偷听,可是,她原本也没打算偷听,是窗户开着,那些谈话不由自主地飘进耳朵,她无法回避。
要她现在就敲门,她觉得尴尬,因为里面有丁砚。她来找钱明,从某种意义上说本来就是为了打听丁砚,当事人都在场,她还打听个毛线。
要她现在拔腿就走,她又不甘心。不是说要“让别人说话”吗?还有什么比这种全然没有防备的谈话更加真实?这不仅是“让别人说话”,而且是“让别人说真话”。
“对了,钱警官。还要问你个事。”丁砚又问,“去年的事,你没告诉何小曼吧?”
何小曼顿时支令起了耳朵,还有什么比“让别人说自己的真话”那么刺激,那么具有强烈的吸引力?
这下,打死她都不走了。
“你回来当神经病的事?”
“嗯。”
“没有。你让我不要说的么,我肯定帮你保密啊。”钱明倒也是个直性子。
可是,什么叫“回来当神经病”?何小曼还是没听懂。
“偷听”真是一门学问。要能随到随听,随听随懂,随懂随散,散完还不生气,这真是太太太不容易了。
“不过我也是不懂你。偷偷跟踪了人家三天,替她高考保驾护航,还不想让她知道,你这也高尚得过头了吧?”
钱明轻轻冷哼一声:“呵,我替人家扛个煤气罐都要邀功好几天,哪有你这样的。喜欢她,就更要让她知道你为她做的一切。”
“都是不期而遇嘛。我也没想到会发现向丽娜的诡计。”
“那你还帮何小曼把车祸的凶手给挖出来了呢。要没你去找那个姓刘的司机搞到证词,这车祸就当一桩普通的肇事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