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后来没再提过。不过,我一直在留意着这个女孩子,听说考上了国纺大,还是挺厉害的。”
“国纺大?”丁佐民一琢磨,就看透了何小曼的心思,“这女孩子有野心啊。”
“你觉得,她怎么样?”高萍目光炯炯。
“呵呵,一切为时尚早。再说隔着千山万水,我们想那么多也没用了。既然打定了主意让小砚远离这一切,那往后这类事情,就顺其自然吧。”
何小曼一点儿都不知道,时至今日,自己还能成为丁副市长家里的谈资,甚至在一年多之后,由以前的完全不能考虑,变成了“顺其自然”。
有人总以为自己是上帝,其实什么都不是。
何小曼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旁人看或不看,顺不顺自然,其实都是没有用的。
在给学校写了数封言辞恳切的信件后,何小曼终于得到了学校的特许,只需她在学期内修满学分,学校不会对她的在校时间做强行要求。
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答复,何小曼立即开始行动起来。她必须在开学前,将崇光棉织厂驻s市的销售办事处给建立起来。
但在将重心移到s市之前,她还有件大事要做。
因为史培军已经停薪留职,培优印刷厂有了正式的当家人,终于从一个街道小作坊向私营企业的雏形转变。
但培优印刷厂的法人代表依然是王秀珍,何小曼要为史培军正名。
一听何小曼竟然要给自己“一个名份”,史培军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小曼,这厂你有很多心血的,写谁的名字不一样啊,干嘛要改。”
“你理当获得更多。”何小曼却很坚定,“我去了s市更没时间照顾这里,你现在是当仁不让的老板,不用不好意思。明天咱们就去更改营业执照。”
一个上午的功夫,退休“企业家”王秀珍就完成了历史使命,从培优印刷厂又退休了一遍。
在何小曼的再三坚持下,史培军的股份变成了六成,何小曼占四成。史培军其实不愿意,当初一人五百块,凑了一千块钱办的厂子,理当一人一半才是。
但他也并没有多想六成和一半的区别,只当是何小曼要让自己觉得是厂子的主人。
直到若干年后,他才会意识到,别说是一成股份,哪怕是多1%的股份,也意味着完全不同的话语权。
何小曼给他的,是对厂子的话语权和决策权。
二人办了更改手续之后。厂子的生产经营没有任何波动影响,倒是史培军的父母对何小曼更赞赏有加。
“这孩子不贪心,做事有气度,能成大气。”
“是啊,真是难得。咱们小军也是仗义之人,他们两个做事,倒真是能长长久久的。”
对于印刷厂的发展,史培军还是很尊重何小曼的意见。
何小曼说不干胶贴纸不长久,纵然当下垄断着c州市场,史培军也相信何小曼说的那一天终将来临。
但印刷业务是不愁前景的,关键是要想好下一步的业务重头。
见何小曼当真要去s市,王秀珍狠狠地哭了一场。
“早知这样,还辛辛苦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