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献华的魅力,很多时候还抵不上漂亮衣服呢。
小媳妇们就是这么现实。
所以何献华也认清自己的处境,没魅力不要紧,钱得。侄女舟车劳顿,他反正休假中,有的就是干活的力气。拿着清单一个一个对照钱。
完钱随便你们怎么闹去吧,把马海毛全缠身上他都不管了。
何小曼却无心去管马海毛了。
她站到门外,仰面望着面貌一新的家。出去一周,工程竟已近尾声,从外面看去,二层基本已要搭好,下一步就是要买些简单的家具,墙上要刷涂料。
家里还装了两个卫生间,楼上楼下各一个。
楼下的是原来的洗澡间改造的,楼上的是新造的,跟楼下的在同一个位置。
这两个卫生间,堪称此次改造的经典之作。珍珠弄的人家,还承袭着每天早上主妇们拎着马桶排队去倒的传统,现在突然发现,何家已经不要倒马桶了!
何家已经过上了宾馆一样的生活了呢!
这真是一个质的飞跃,跟多一个房间不是一回事,甚至跟多一层楼都不是一回事。
望着崭新的家,何小曼心潮起伏。
这是自己十六岁立下的宏愿,将十七岁这一年,终于完美地实现。
看来,可以开始规划自己的十八岁了。
十八岁面临着什么?
何小曼告诉自己,九月份就要升高三,十八岁,要准备高考了。
第99章产房
起风了。落雨了。放晴了。降温了……
太阳与乌云不知疲倦的争夺着制空权,气温升升降降,衣服脱脱穿穿,江南的四季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轮换了一遍。
6路公交车在站台停下,下车的人群中,有一位格外让人瞩目的高挑姑娘。
她穿着一件玫红色的真丝短袖衫,下摆却在腰间系了个结,配上白色及膝喇叭裙,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小腿,细细的脚踝下是两厘米鞋跟的白色小皮鞋。
姑娘一头长长的秀发扎了个最时兴的发型,额前是几缕细碎的刘海,头顶抓了一把秀发用皮筋绑住,与玫红色短袖衫同色同质料的丝带同样绑在发辫上,随着披散的秀发一起飘扬。
路人纷纷投来注视的目光,有艳羡、有赞叹。在路人的目光中,姑娘袅袅婷婷地走进了车站不远处的c市妇幼医院。
医院产科热闹非凡,有被家人扶着在踱步助产的产妇,有拎着水果麦乳过来看望产妇和新生儿的亲朋好友,还有忙忙碌碌的医护人员。
唯有已经生完的产妇,最该是主角,却偏偏是这热闹中最安静的一群人。
姑娘蹬着白色小皮鞋上了楼,转到走廊的时候,很自觉地放慢了脚步,轻轻地往邻近的病房走去。
“……”
“小曼来啦。”病床上的何玉华侧过身子,探着脑袋跟她打招呼。
“你别动!”何小曼赶紧过去拉住了她的手,让她重新躺好,又把被子掖了掖。
“别盖啦,热都热死了。”何玉华抱怨。这几日所有来看望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语重心长地劝告她,一定不能刷牙,一定不能洗头,一定不能洗澡,一定要把被子捂严实,一定不能吹一丝风……
“早知道这么麻烦,我就不生了!”
“噗……”何小曼轻笑一声,望了望四周只有其他病床的家属,自家并无人在,便悄悄道,“我同情你,其实我们要讲究科学,有些的确是陋习,你现在想干嘛,我可以帮忙。”
这家里也只有何小曼能在这事情上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