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驻唱歌手,客人都是来听歌的,你应该会喜欢。”
“谢谢。”何小曼下了车,轻轻地关上车门。
梨花酒吧的门面不大,广告牌是红红绿绿的闪烁霓虹灯,很有八零年代气息。陆陆续续有穿着时尚的年轻男女进去,何小曼也混入人群,顺着酒吧门口的指引牌上到了二楼。
别看一楼只有小小一间门面,二楼却是别有洞天。一转出去,整个二层是个巨大的空间,灯光居然有些清冷,一束追光打在舞台上,照着一位年轻的女歌手。女歌手披肩长发,眉目秀丽,正在调试吉他。
这氛围,竟然和楼下门面的花哨大相径庭。若不是有的士司机推荐,何小曼就算从门口走过,也绝计不会有兴趣进来看一看。
客人们很是安静,或有窃窃私语者,也都保持着难得的素养,极有耐心地等待歌手做准备。
一眼望去,虽然并非灯火通明,何小曼也看得出,这里还是有不少外国客人。
果然,女歌手准备就绪,轻轻拨动吉他弦,是一首北美的乡村民谣。这旋律太熟悉,即便是从三十多年后来到这里的何小曼,也曾无数次听闻这首民谣。
像这样的作品。人们把它称作“经典”。
一位年轻的男服务生过来,轻声问:“小姐是来找人还是……”
“我一个人。”何小曼很有礼貌地浅笑。
男服务生立时明白,将她引到一个卡座前:“这里请坐。您要来点什么?”
卡座虽然有些偏,但视线一点不受影响,在这半侧面的角度看过去,歌手反而显出独特的气质,比起正面的直白,更有遗世独立的意味。
“有咖啡吗?”何小曼想念咖啡了。
来到“这里”,她很难有机会尝试咖啡。丁砚曾经请过她一次,除此之外,再没有机会。掐指算算,就连那个国人的咖啡启蒙“味道好极了”,也还有三五年的样子才会登陆。
“有的,马上来。”年轻的男服务生不由又望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去。
这个姑娘一身娇黄.色的无袖连衣裙,裙摆修长而荡漾,刚刚从门口走进来,就显得那么摇曳生姿,像极了香江的时髦女郎。可偏偏,她又讲着一口纯正的国语,显然是内地来的游客。
然而,却又点了一杯咖啡。
这真是个矛盾的、也是神秘的姑娘啊。
其实从何小曼走进酒吧,关注她的就不仅仅是服务生。在她斜后方,正对着舞台的卡座里,几个年轻的男人目不转眼地看了她很久。
“这女生很正点。”韦峻道。
其他几人纷纷符合,说这女生大概是今天整个酒吧里最有气质的了。
萧泽言看了良久,才道:“终究还是土了点。”
“不会啊,我觉得她喝咖啡的样子很优雅,一看就出身很好吧。”汤彦铭道。
萧泽言冷冷的道:“装样子而已。她那双凉鞋……是国营老商场的大路货。”
看女人,也无非看包包、看皮鞋。萧泽言一眼就订定,这女生是个附庸风雅的半吊子,可能有点儿见识,但一定没什么钱,所以不值一提。
“小萧,你眼光也太高了。也不是人人都买得起高档货的,如果没什么钱,还能把自己拾到这个境地,更是难能可贵。”汤彦铭为何小曼鸣不平。
萧泽言满不在乎:“你喜欢,就去勾搭勾搭呗。”又看了一眼那边,“反正她一个人,我看也挺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