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柜子。”保卫科长朝调度吼。
“好的好的。”调度连声应着,又害怕地看了看几位警察。
钱警官指了一个手下:“你跟她一起进车间,查看所有工人的柜子。其余人跟我来。”
这下连何小曼也无法经手了,只静静在一边看。钱警官带着人先进了更衣室,来了个年纪大点的女工,配合着把更衣室的柜子全打开,并没有找到同款搪瓷杯子。
工人们只见着警察找东西,却不知道在找什么,连活都不干了,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汤丹见何小曼跟着警察一起进来,倒猜到大概跟她有关,挤到何小曼身边,轻声问:“他们找什么?”
何小曼拍了拍她,并没有回答。她望着警察一点一点搜寻,再怎么稳操胜券,也是心跳不已。
更衣室,一无所获。
基本上大伙儿的水杯都是放柜子上,就算有交接班,各自也会心照不宣地放自己的位置,不会轻易碰别人的东西。
“主任办公室。”钱警官面无表情地跟保卫科长说。
“来这边。我让他们也看住了,没人进去过。”保卫科长赶紧道。
何小曼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底,这事八成就是耿永兰动的手,至于余杏娣有没有份,这个就难说。如果换了杯子,那杯子多半还在主任办公室。
外头跟着调度去检查车间的警察已经过来,看样子也并没有发现问题。
见警察都搜查到了主任办公室,外头的工人更是惊讶不已。有些被查了柜子的,看到警察但凡见着厂里年底发的搪瓷水缸就一个一个看杯底,已经料到必是这搪瓷水缸出了问题。
余杏娣桌上倒是放着个水杯,正是今天何小曼撞见她用牙膏擦洗的那只玻璃拉丝杯,平常她一直用这个喝茶,杯子刚刚洗干净,明亮如新,还挂着一点点水渍,的确像是准备下班的样子。
而耿永兰桌上是个紫砂保温杯。车间里就数她讲究,这种杯子市面上极少,听说是她北京亲戚带回来的,当初在车间里还炫耀了好久。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我今天见到耿主任手里拎着厂里发的搪瓷缸在车间里晃来着。”
钱警官眼中闪过一抹光,立刻转头去找说话的人:“哦?哪位看见的?”
众人立刻把一个壮壮的女工给推了出来。
那女工也是一时嘴快,见警察真的问自己的话,吓得赶紧摆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就看她拎个搪瓷水缸走过去,走得很快。”
“你怎么就正好留意到了?”钱警官看似随口地问。
“她平常到哪儿都捧着她的保温杯,宝贝得不得了,今天换了个杯子,看着很奇怪啊。”
钱警官点点,脸色不似刚才那么严肃,温和的道:“好的,谢谢你。”
保卫科长凑过来,轻声道:“这工人平常就有点傻乎乎的,要是说错了,钱警官你别当真。”
钱警官微微一笑:“傻乎乎的说的倒有可能是真话,聪明人太会权衡利弊。”
将余杏娣的抽屉一格一格打开,在最后一格抽屉里,钱警官拿出一只崇光款搪瓷水缸,众人纷纷惊呼,难道要找的人就是余主任?
哪知道钱警官将水缸翻过来一看,却皱了皱眉,又将水杯底跟何小曼亮了亮。水杯底光洁如新,什么都没有。
何小曼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这并不是偷偷换给自己的那只。
可奇怪的是,将耿永兰的抽屉也都检查了一遍,却并没有找到任何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