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天下大乱,陛下非但不思习练武艺、统御兵将之法,学那帝王之术、治国之理,竟迷恋此床第之事!陛下可曾想过若令满朝文武、世间忠心于汉室之英杰得知陛下至渔阳后不曾居安思危、习文练武,竟留恋于床第,众文武大臣、世间英杰将如何呼?”郑峰满脸的痛心疾首的指着刘协骂道。
刘协见郑峰如此训骂自己,心中感到气愤无比,但却又不知如何反驳,只好弱弱的道:“卿乃父皇亲立之辅政大臣,有卿统兵,治理朝政,又有皇兄在侧,想来至多十余年便可尽灭天下诸侯,还世人一太平天下。朕,朕只需习读治国之策即刻,又何需苦练武艺!”
郑峰听后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当下喝骂道:“无需苦练!如何无需可怜武艺!当今世道混乱,黎民受苦,汝贵为天子竟言只需习读治国之策,无需苦练武艺!汝可曾想过,吾虽已至高位,然终究是一统兵之将,汝兄辨自为董贼所废,亦只练武艺、习读兵书、战策,不曾攻读治国之策!所谓将军难免阵前亡,吾为统兵之将,汝兄又需同吾一齐征战,难保有一日于乱军之中中敌之暗箭或中流失而亡于乱军之中!届时,汝若无武艺、不知兵法,如何领兵,如何服众!”
郑峰说罢,满脸怒色的于房中绕了几圈,忽然发现自己于日前放于侧房中的各种兵书、自己治理州郡所得经验以及费尽心思将所知的后世各种治国理念均都不曾有翻动的痕迹,当下指着刘协道:“汝既言只需习读治国之策,然吾费尽心思所理出之治国之法却为何不见有翻阅之迹象?满屋书卷,为何均不曾有所翻动之痕迹?休以疲累之词推脱!若汝当真疲累,又岂会直至将近丑时方曾歇下!亏吾于书房久坐,等候汝遣人召见,不想汝非但不曾遣人来召,竟还于嫔妃玩乐于床第之间!”
“郑师勿恼!陛下只是一时糊涂,方才犯下如此错事!”就在郑峰欲要在骂,一绝色女子从屋外走到郑峰身后对郑峰施礼劝道。
郑峰听到一宛如黄鹂般悦耳的话音从身后响起,遂朝后看去,却见付皇后竟朝自己行礼,微惊之下,怒火也去了几分,忙转身对付皇后虚扶道:“皇后请起,臣亏不敢当!”
付皇后见郑峰如此,微微一笑,起身说道:“适才见陛下房中传出将军怒骂声,本宫心中好奇,遂于屋外小听片刻!陛下,今次之事,却是陛下之过也!想郑师自入朝为官,平黄巾、讨国贼,抵胡虏,为吾大汉立下汗马功劳,先皇驾崩前更将郑师依为心腹,遂托以辅政之重任!今陛下舟车劳顿,又岂可同嫔妃玩乐于床第之间?陛下还不快向郑师道歉!说罢朝刘协连使眼色。
郑峰自领兵起,久居高位,对人情世故早已通彻,此刻见付皇后如此,又岂会不知付皇后心思,当下叹了声,对刘协施了一礼道:“此前臣过于激动!多有得罪之处,还望陛下恕罪!”
刘协见郑峰朝自己赔罪,心中微微一喜,正欲顺势发作,却感有人拉了拉自己的,遂转头看去,却见付皇后对自己连使眼色。原来,付皇后见刘协似乎不曾看到自己对其使眼色,无奈下只好走上前去,再见刘协面色古怪,顿知刘协心中所想,吃惊之下忙拉扯刘协龙袍。
刘协此刻只想如何令郑峰出丑,见如皇后如此,只觉疑惑万分,遂略待不悦的对付皇后轻声道:“皇后有何事?”
付皇后见往日极其聪慧的刘协此刻竟不知自己的意思,当下便明了刘协的心思,心惊下吗劝说道:“陛下,郑师素来忠心于汉室,又为先皇亲点之辅政大臣、帝师,陛下万万不可以言语激之!先前郑师见陛下迷恋床第,且又拒不认错,方才大怒!此刻郑师怒火稍去,然心中仍怒火填充,还需陛下认错方可灭郑师之怒!”
“而今汉室虽衰落,然朕仍贵为天子;而郑师虽为帝师、辅政大臣,然终是臣子,朕岂可朝臣子认错?”刘协满脸疑惑的对付皇后问道。
付皇后听后,心中哀叹,但却道:“陛下,若今日陛下拒不认错,反为难郑师。陛下必失一忠心之臣也……”说罢,便将若郑峰忠心辅政及若失郑峰的后果尽数说于刘协。
刘协听后,觉付皇后之言甚为有理,遂收起心思,起身上前扶起郑峰道:“郑卿无需如此,此前,乃朕之过也!卿且放心,自今日起朕必努力习文练武,觉不辜负卿之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