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都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一场。
吴妮妮大惊:“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金坷垃欺负你了?!”
钱钱反应迟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很热。
“没有……我自己哭的……”她慢吞吞地说。
吴妮妮看钱钱的样子不像是伤心难过的样子,才松了口气。
她跟在钱钱身后追问:“金坷垃到底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金坷垃也太不争气了,她甚至都做好钱钱今晚不回来的准备了,结果这才过了多久就把人放回来了?!
“他说……来接我回家……”钱钱摸了摸耳朵,“所以我来拾行李……”
“啊?!”吴妮妮大惊!不愧是金坷垃,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不是把人放回来了,这是让人以后都别回来了啊!
钱钱晕晕乎乎拾行李,吴妮妮来帮忙。刚叠了两件衣服,她脾气上来了:“说好了今天陪我泡玫瑰花浴,说好了晚上一起刷综艺呢?!被人勾勾手指就勾走了!重色轻友!”
钱钱这醉酒的反应很有意思。她刚才特别嚣张,叫嚣着要打倒资本家。哭了一场以后她突然变得特别乖巧,别人说什么她都听。
“啊……”她慢吞吞放下手里的衣服,“那我,那我不回去了。”
吴妮妮:“……”
“别别别!你还是回去吧!”吴妮妮赶紧帮她把衣服折好,“要不金坷垃得恨死我!”
钱钱半醉不醉的,吴妮妮却很清醒,手脚特别快,五分钟不到就帮钱钱把行李打包好了毕竟钱钱本来也没带多少东西过来。
东西都拾完,她把钱钱送出门。两人进了电梯,钱钱还是那副脸色潮红、目光迷离的样子,靠在墙上不说话。
吴妮妮好奇地问道:“你到底醉了没啊?”
钱钱过了几秒才抬起头看她,一脸茫然:“不、不知道……”
吴妮妮:“……”看样子神智是有的,只是跟清醒的时候肯定不太一样就是了。
电梯停下,两人出了居民楼,韩闻逸果然就在不远处等着。吴妮妮没再往外送,问钱钱:“你自己过去?”
钱钱点点头,乖巧拖着行李箱走了。
吴妮妮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半是欢喜半是愁。摇摇头,叹口气,转身回去了。
韩闻逸见钱钱出来,没有迎过去,还是站在原地。他默默观察钱钱的脚步。
动作比平时慢点,路走得虽然不是很直,但脚步还是扎实的。他在美国念书的时候写过一篇跟醉酒相关的论文,为此观察了不少酒鬼,已经练成了根据别人走路脚步的稳健程度来判断醉酒程度的本事。
钱钱上楼之前,大概有五六分醉。现在这样,约莫还有四五分醉意。等明天她清醒以后,后悔大抵会有,断片是绝不可能除非她妄图装傻!
他不由又想起刚才的情形。
他跟钱钱表白,钱钱起先是呆滞了数秒,然后就把头埋进他怀里不动了。他以为钱钱是在害羞,便没有催,谁知过了一会儿他感觉自己胸口似乎有些湿。
钱钱哭了。她先是无声地流眼泪,渐渐的,她开始放肆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