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孕三月都不曾通知我,可将我这个王妃放在眼中?”
江氏柔弱的哭着,心中暗骂。老娘知道的时候,孩子已经是个要去的了。告诉你作何,听你嘲笑?她朝着王爷看去,发现对方视线看向窗外,好似没有听到她们说话一般。
刚刚太医来了,一诊断便说:现如今她的身子不适合有孕,孩子去了也好。月份越大越危险,且服用的堕.胎.药性柔,养好身子便可正常生育。
那时,江氏恨不得将御医推到井里淹死。因为原幸看她的目光,已经冰冷刺骨了。还未等她扑到原幸怀中诉苦,喜塔拉氏便闻风赶来了。
江氏心中苦,她怕是……大势已去了。
“王妃,是妾身的错。妾身小半月前才发现自己有孕了,大夫说此孕怕是不好。妾身又惊又吓,想着找王爷求助。”
江氏眼泪噼里啪啦的掉着,看向原幸。喜塔拉心中冷哼,怕是想要博宠爱又博同情吧?这个无情的男人,看他有何用?此时的心,还不知道在哪个上面。
“王爷朝中之事就忙不过来,岂有空管你!来人,将这院子中的下人给我打杀了,伺候主子不利,该死。”
喜塔拉氏表情得体,说打杀一众人好似说今日天气不错一般。江氏的好日子到头了,她自然不会客气。
顿时,周围下人哭声一片,哀求声不断。
她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王妃就要打杀了她们,真是心狠啊!
江氏知道自己不好了,下人们也要跟着遭殃。此时,求喜塔拉氏便是自取其辱,还是应该求王爷!
江氏跪在床上,也不哭嚎了。眼泪不停,对着原幸磕头。
“我与王爷同床三年,一直想为王爷诞个子嗣。采莲没这个福气,采莲甘愿受罚。还请王爷饶了这些不知情的奴才。”
江氏磕头过头,跪在床榻上不起。衣裙未来得及换,床上也是红色的血渍,原幸的身上亦是如此。
江氏的泪珠掉落在被褥上,她的下人岂轮得到喜塔拉氏打杀?
等了一会,未等到王爷的回复,江氏心凉了。
抬头便看到喜塔拉氏嘲笑的目光,江氏咬破了舌尖。她脸上过着脆弱的微笑,对原幸说:
“得知我有孕,心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王爷。若是您知道了,定会高兴。可是大夫却告诉我,这孩子我没福气要。孩子都是娘亲的心头肉,我能不痛吗?”
江氏抹着眼泪,拽着原幸的衣袖。
“这小半个月,我一直想与王爷说这件事。可是哪次遇到王爷,还未说句话您便走了。”
红唇被咬破,血珠流了出来。江氏睁大眼睛,眼泪好似已经干涸了一般。而此时,原幸回过了头。
江氏心中一喜,继续说道:
“我害怕,我心痛。为什么我的孩子这么命苦,还未看看这个世上,就要去了?我不信邪,一边想求助您,一边想留出孩子。”
看着我见犹怜的江氏,喜塔拉冷哼一声便要开口,却被原幸阻止。
这个男人抬起手,阻止王妃,示意江氏继续说:
“可是妾身觉得越来越不好了,今日终于靠不住了,含着泪吃了药。听闻王爷要去虎园,妾身忍着痛去找王爷,只想让我那苦命的孩子见王爷一眼……王爷!”
江氏扑进原幸的怀中,无泪的干嚎。王爷一定要帮她说话,原谅她,不然她定会被喜塔拉氏作践死。
“至于郎中”江氏哽咽不断
“妾身私心了,有多少时日王爷不曾来过妾身这里了。我思王爷,念王爷,才会撒了谎。王爷,您处罚我吧!”
喜塔拉氏可不吃这一套,这事她怎么可能不清楚。若是没有她,郎中能进得了王府?若是没有她,江氏会知道原幸要去虎园?
这些时日她避开江氏,就是不想被陷害。没想到这个不中用的,没害了秦方卿,却将害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