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秦夫人的尖叫仍在回响“我这是为了秦府,我有什么错!”
秦方卿不知谁对谁错,但是当他第二日醒来,得知素姨娘死了。当天夜里素姨娘就自杀了,剪子划开了脖子,血流了一炕。
他怔怔的回不过神,旁边是奶娘的哭声。这个傻女人,性子怎么就这么烈?脸颊上好似还能感觉到那个女人温润的指尖,只是那时被他躲过了。
秦方卿没有见到素姨娘的尸体,他有些不明白。这明明是一场诬陷,怎么所有人都好像这一切是真的一般?
秦老爷悲痛欲绝,但是无论这个男人表现出怎样的情绪,都无法抹去逼死了素姨娘的事实。方卿只是感慨,他的生母,爱的不值。只是他还未从这刚得到便失去的母亲中回过神,便又见证了墙倒众人推。
墙倒众人推
秦府下人的态度随着素姨娘的倒台开始发生变化,仅三天时间服侍秦方卿的小丫头不见了,下人不见了,只剩下了那个对她不离不弃的奶娘。秦方卿上一世是也曾登上峰顶也曾摔入深渊,所以对着态势并未感到不适。
然,从一个九岁孩童上门挑衅起,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秦方卿上一辈从一个小混混变成大混混,用了十五年。从十五岁到三十岁,重的是兄弟情义,捅他刀子的也是满口情义的兄弟。
他父母去世的早,被当成皮球在亲戚家踢来踢去。初二便辍学混帮.派,只是羡慕那小说上描述的兄弟两肋插刀。黑.帮嘛,就是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拉帮结派称兄道弟,胡作非为。轻的是个保护、斗殴,重的便是赌场、酒吧、贩.毒、卖.yín。可以说他哪一行都参与过,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混混。他吃过亏,受过伤,给人下过跪。但是他从来不会放过欺辱他的人,他没有文化却努力自学,十五年摔摔打打,成就了他的残忍狡诈。
可笑的是他最向往的兄弟情义,转头推他出去当了替死鬼。
当衣着华贵的孩童踢门而入,秦方卿意外的挑了挑眉。看着稚嫩的孩童眼中的鄙视与厌恶,再看看跟在后面小厮的幸灾乐祸,他知道上门挑事的来了。秦方逸,秦府的嫡次子。
秦方逸对上秦方卿的眼睛,先是一愣,有些气势不足。“你这个小贱种,兄长来了怎地不下来见礼!”然后又努力学着秦夫人的姿态,恶声恶气的对坐在炕上的小人说。
福贵跟在秦方逸的身后,上挑着眼角怪声怪气的附和道:“有个那样的姨娘,少爷您还能要求他什么?”说着还上下打量着秦方卿,好似打量什么恶心的玩意一般,移开了眼。
秦方卿看着炕下面站着的秦方逸,九岁的孩童本该是最纯真的时候,却像个小恶魔一般眼中满是大人才该有的厌恶、鄙视。是谁教会了秦方逸说这些话,小厮?或者秦夫人?
他还未有什么反应,在炕上搂着他的奶娘却听不下去了。圆滚滚的身子下炕,下人的身份让她不敢去指责秦方逸,却敢去骂福贵。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骂小主子?”奶娘满脸愠怒,指着秦方逸旁边的福贵。
福贵缩了缩脖子,眼中闪过羞恼,随后委屈的看向秦方逸。
“你这个老狗,敢骂福贵!”秦方逸立刻恼了,像炮弹一样冲上来,将来不及反应的奶娘撞到在地。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只听到奶娘的痛呼,然后便是谩骂与拳打脚踢。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