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不是。”
“绝后也赖不到我头上,尽干些断子绝孙的事情,能不绝后吗?”阿花气呼呼的,见男人服了软,心里好受些:“再说,我才二十呢,又不是人老珠黄,彻底不能生了……你们就想换了我……”
“是,是……是我太心急了些。”男人看一眼唐白,暗叹到手的鸭子要飞走了,这么好的货色,他干了四年这个营生,也没遇到过,这才起了心思。
“那你去叫牙婆子,现在就卖了去。”阿花趁热打铁提要求。
男人一溜烟的点头,出去骑马。
唐白还在昏睡着,被麻袋一装,五十两银子,牙婆子派了两个壮的男人,拉着板车带走了。
她脸上的乔装洗了一半,不露出真容,不好估算价格。
只是刚洗了一点,牙婆子就摆手:“五十两就五十两,我跟你们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也让你们一回。”
这是上等货色。只怕真洗干净了,王治两口子坐地起价。
她看人的眼光,绝计不会错的。
唐白就这样,晕着躺在板车上,带到了泰安县城,然后,一百两银子又转手,卖到济南。
唐白是在双方转手交易时醒过来的,听见两边议价,瞧着人挺多的样子,不敢睁开眼睛。
她悄悄摸了一下,发觉怀里的人参还在,想必那牙婆子怕这么好的货色,王治阿花夫妻两个反悔,因此跑得贼快,根本没有检查唐白。
事实上,牙婆子的确是怕王治夫妻反悔,同时,她还快速联系了济南的人,想以最快的速度将唐白卖出去。
唐白虽然只露出了半边脸,但是一看就知道,娇生惯养,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即便不是小姐,也该是是个娇贵的丫头。
这样的人家丢了孩子,自然是会很快来寻找的,夜长梦多,因此是连夜从泰安县城出发,谈好了价格之后,路上也是一刻不敢耽搁,将唐白送到济南。
唐白压根不想反抗,想反抗的话,泰安县城她就要跑了。既然人参都在,与其跑了等人抓,不如往前走一步,去到济南再说。
毕竟,济南离京城更近,他们有车,总是走得快些。
唐白躺在一辆铺着稻草的大车上,摇摇晃晃,颠颠簸簸了三日,除了泰安县里,被扔上来的两个女孩子,一路上,又陆续了四个女孩子。
如此,到了中间一个县城,换了一辆更大的马车,四周遮的严严实实,全是黑色的幔帐,七个女孩子均是蒙汗药迷晕了。
中间,曾经有人往她口中灌水,也曾嘟哝着:“怎么还不醒,是不是死了”之类的话,见她仍有呼吸,因此也不大管。
她脸上还是有一大半的乔装,加上急急赶路,那四个负责监管的人也不曾多看她。
从泰安到济南,马车赶路快的话,只要三天功夫,因此,那些人也不大担心她们是不是会饿死。
这也是一种手段。
路上先饿着,等到了地方,早已经饥肠辘辘,求生的本能比什么都强烈。
此刻用食物一引诱,便是不从也从了。
唐白一直跟着昏睡,饿了就摸人参嚼两口,有时候忍不住要咳嗽,也压着嘴巴在稻草里面,趁他们赶路,吭吭两声算完。
那大夫开的药倒是很有效,在刘大虎家不过将养了二十多天,居然就好了太多了。
唐白不由得诧异,泰安县城居然会有这样医术高明的大夫。
悔恨当时没有问他的姓名,日后有需要也好再找。
如今却是后悔也没有什么用。
到了济南郊外,女孩子们一个个相继醒过来,待发觉自己的手脚被缚住,一个个互相观望了惊恐万分。
唐白的手脚自然也是被缚住的,只是她中间醒过来,被换到济南的马车上,重新被绑住时,她的双手悄悄握拳,如此他们便绑的松些,等躺下了,她将手合掌,居然慢慢的,一点点从绳子宽阔的缝隙里拿出了一只手。
如今,她手脚上的绳子,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