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又忍不住咳嗽起来,这一咳,几乎是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停歇,待最后,又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顾少钧上前查看她的伤势,蹙眉不悦,到底是从怀里掏出一小节人参:“吃吧。”
唐白震惊得忘记伸手去接,他怎么,有人参?
顾少钧伸手喂到她嘴里:“赶紧的。”
可是他有人参,他自己也受了伤,怎么不吃?
唐白嘴里叼着人参,傻傻的望着他,终于问出这句一直想问,却不敢问的话:“你为何,来找我?”
她想问,是想听顾少钧说“我想起来了,我喜欢你,舍不得你。”
可是她怕不是这样的,到时候徒增失望。更何况,她要死了,若是顾少钧真的说喜欢她,那末,她便会觉得更难过。
他喜欢她,可是还没好好在一起呢,她就要死了。
他该多难过啊。
他会伤心欲绝的。
所以,这心情,是矛盾而又纠结的。
喜欢她,她高兴,却担心顾少钧。
不喜欢她,那又是为什么来找她?她想不到原因。
“没什么。”顾少钧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现在才问这个问题。
若是一开始两个人见面的时候就问,他会告诉她的。可如今,却不大想了。
她柔弱,躲在雪洞里,打算一个人静悄悄的死。
她勇敢,敢一个人跟野猪搏斗,是打算死了给自己留下口粮吗?甚至为了保护他,拿走了他的拐杖?
这个傻女人!
一切的一切,那些伤人的话,那些不可言喻的理由,等她能活着的时候,出去再说吧。
若是她死在这里,那这些事情,便都一笔勾销,既往不咎。
顾少钧见唐白仍然不信他的话,不愿意多做解释,将烤好的野猪肉递过去:“不想吃也要吃一点,你后背的伤口发炎了。你吃完了我给你上药。”
“哪儿来的药?”唐白疑惑。
“人参。”顾少钧答。
他到底带了多少人参?既能给她吃,又能外敷?
可是外敷啊,多浪啊,还不如给他吃掉呢。
毕竟他也受了伤。
唐白想到此,怒道:“男女授受不亲,怎能让你替我上药?我不疼了,不用上药。”
“不疼了?”顾少钧想起那日她后背上那么大一个血洞,他了好大的劲儿才给她止血,怎么这才一天就不痛了?
这女人不会还真的顾忌名节吧?
“这会儿怎么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了?那你亲我的时候,怎么不说?”顾少钧挪瑜的朝着唐白笑。
他说的是在春满楼外面。
唐白羞红了脸,怒道:“就是不用你换。”说完躲在熊皮里面,连脸都不好意思露出来。
顾少钧不理会她,只自己吃了肉,去洞口将防风用的野猪皮挂上,也钻进熊皮里面,像平时一样,从后面搂住唐白,将她窝在怀里,这一套动作,他习惯了,她也习惯了,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当。
毕竟,只有这个姿势,熊皮的作用,才能发挥最大化。
“上了药伤口才能早些好。”顾少钧头一次,在抱着的时候,在她耳后面说话。
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