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一直喝避子汤的,不知道怎么样就有了身孕,然后郡王爷说孩子不能留,给了奴婢一碗汤。姑娘喝完就没有了。她现在喝的参茶,里面也有避子汤……”
“既然如此,你滚吧!”唐白将她推开:“此事走漏出去,不用我找你,你家郡王爷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丫鬟吓得半死,自然连滚带爬的走掉。
阿竹找了车来,将礼盒都拾好搬上车,对唐白道:“成了?”
“恩。”唐白虽然知道了真相,可是心情却是十分沉重的。
“那要不要告诉阿曼姑娘?”阿竹问道。
“我再想一想吧。”唐白头疼。
告诉阿曼,意味着撕开永和郡王对她爱意的面纱,将血淋漓的真相,摆在阿曼面前。
她不想这样伤害阿曼。
可是瞒着就一定好吗?
唐白也不知道。
五日后,永和郡王回来,嬷嬷来报,说伺候阿曼的丫头,不知去向。
永和郡王瞧阿曼并没有半点异样,猜测那丫头只怕是胆子太小不经事,跑了也就跑了。另外指派了一个伶俐的丫鬟来伺候阿曼。
与此同时,离京城很近的通州知府,因贪污腐败被督密使永和郡王所查,罪行暴露,在家自尽身亡。
唐白听闻消息后,对永和郡王恨之入骨。
不管那通州知府是不是真的贪污腐败,永和郡王和大皇子,却又用同样的招数,又逼得以一位朝廷官员自尽,手段龌龊。
看来只要剪除异己,大皇子是不择手段。
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只是令唐白奇怪的是,通州知府,与相国大人并无关系。
当然,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永和郡王,让唐家家破人亡的惨烈,又重新在另外一户人家,上演了一遍。
一边是家破人亡人间惨剧,一边是升官发财光宗耀祖。
顾少钧调任至川都,原来的督密卫队长的职责并没有撤去。如今,因为永和郡王办事有功,头衔落到了永和郡王头上。
整个大钦朝的监察监督神秘机构,终于被大皇子悉数掌握。
对此,相国大人虽然持反对意见,可架不住两条。
一是顾少钧在其位不谋其政,远离京城核心权势,川都的工程,没有一年回不来。
二是永和郡王所查处的贪官污吏,的确是罪证确凿,于功劳簿上,应该赫赫记上一笔。
他虽极力反对,但是这两条是板上定钉的事情,让他在朝臣面前,根本没有招架之力,最后只能抬出病重的皇帝:“督密卫直接听命于皇上,如今皇上病重,虽然暂时为大皇子调派,可实际归属权,还是听命于皇上,待我去请皇命。”
大皇子只抿嘴笑,根本不反驳。
相比于去年皇上还能时不时醒过来听他和相国大人汇报工作,过完年的皇上,早已经是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即便是醒过来,也是迷茫的看着周围的人,连皇后都不认得。
一个喝药都靠灌的老头子,能不能撑过今年都是问题。
思及此,大皇子点头道:“此事是应该问明父皇才对。”
只是如他所料,相国大人求见了几次,皇上却仍旧是人事不醒,即便是皇后不拦着让他见面,瞧着双目紧闭的皇上,榻上金光闪闪,却也是无力回天。
相国大人求见了一番,面是见着了,但是实在,连话都说不上。
如此,委实无法,皇上如此病情,连拖都没得拖,只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