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冷汗吹了风,又被雨打湿了背心,唐白生病了。
先是浑身忽冷忽热,再发着高烧说起胡话。
老郑请来大夫,用帕子垫着手腕把了卖,才问道:“小姐感染风寒,喝几服药就好。”
提笔写方子的时候,问道:“小姐平素喝药多不多?”
“很少。”阿竹回话:“小姐很少生病的。”
“那无妨。”大夫瞧了瞧桌上摆着的甜汤和蜜饯:“平素爱吃甜的?喝药期间最好别吃这些。”
唐白点头答应。
阿竹认字不全,将方子拿给唐白看了一眼,发觉有味甘遂在列,问道:“这味药作何用?”
“哦,我瞧小姐喜欢吃甜的,怕受不住苦,这个压苦味。”大夫说道。
唐白见果然是大夫的共识,想到顾少钧,忍不住又是一阵恐惧,对着大夫道:“你把这味药去掉,我不要。”
大夫忙提笔勾画掉。
回去后又让阿竹去打听刘太医的消息。
阿竹花了一整天时间,才寻到刘太医的住处。
“他们家在办丧事,说是得急病死了。”阿竹颓然道。
唐白惊诧的几乎跳起来,前两天还活生生的人呢,去给顾少钧把平安脉,怎么忽然就死了?
她想到三公主。
忽而觉得也不大可能。
三公主虽然飞扬跋扈了些,可不至于到草菅人命的地步。
刘太医给顾少钧开了甘遂,这是前段时间才换的药方。
若是刘太医是有意为之,大可以说过段时间还要换药方圆过去。
退一万步讲,即便三公主恨他开药方不妥当,一个太医院院首,也不是一个公主轻描淡写就能弄死的。
至少也要经过大皇子和皇后吧。
唐白不想去侯府招惹是非,想了想,又让阿竹去问苏一,这几天是谁在给顾少钧看病。
阿竹不愿意去,见唐白没有回的意思,只好第二日一早,又硬着头皮去了。
阿竹去了侯府,顾少钧却来了许宅。
唐白无奈的笑了一下:“是我想岔了,刘太医死的蹊跷,你定也会发觉的。”
顾少局只是宠溺的瞧着她笑:“我不是因为刘太医的事情来得。”
他打开食盒,里面是唐白喜欢吃的焖猪脚,红烧肉之类,还要一碗参茶。
“听说你生病了。”
唐白浑身一愣:“你监视我?”
说完又觉得不妥当,似乎对顾少钧太防备和见外了,忙抿着唇不吭声。
可事实也是如此。
她生病没出门,顾少钧也病着,就能得到消息。
“嗯,是,因为太挂念。”顾少钧坦然承认,淘气的笑:“怕你跟别人跑了。”
“哼哼。”唐白不好意思生他的气,可是到底意难平,半开玩笑说道:“不许这样。挂念我可以用别的方式。”
“不止是我一个人的意思。”顾少钧:“我爹娘也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