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她丈夫今日,就在饭桌上,被侯爷联合其他人,灌醉了,喝得不省人事。
回家不住呕吐,弄得一团污秽。
唐白逛到刚才休憩的园子里,这才感觉好了些,她瞧瞧四下无人,索性放声痛哭起来。
方才当着众人的伤心,虽然有顺水推舟的意思,可也是真伤心。
她受不了任何不怀好意的人,跟她提爹娘。
这段时间,为了不让牵挂她的人担心,她许久没有放纵自己痛痛快快哭一场了。
身旁不知道何时站了一个人,长长的影子,淡淡的笼盖住那个俯下身躯,痛哭流涕、身形单薄的姑娘。
唐白直起身时,发觉六皇子居然站在不远处,吓得忙用手背擦眼泪,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给六皇子请安。”
他是临时起意,因此来迟,大家都入席,他不想打搅,便绕着侯府闲庭信步。
“姑娘怎么哭了?”
这不像她的风格。
唐白像一只被欺负了的小兽,没人问时尚能故作坚强,一旦有人关系,那点子委屈就像决堤的洪水,心里一酸,眼泪又要往下掉。
六皇子掏出怀里的帕子给她:“瞧你帕子都沁湿了。”
唐白不好意思的接过来擦一擦,又还给他:“多谢。”
六皇子瞧着帕子哑然失笑。以前的姑娘们,谁不是爱若珍宝,怎么会拿来擦眼泪?
不仅不真擦,反而还要装模作样说,哎呀,不好意思把帕子弄脏了,我给六皇子洗一洗,或者重新绣一幅吧。
然后过几日再找机会拜访。
怎么这姑娘眼里,全然没他这个人一般。
六皇子有点点失落。
唐白哭了一阵子,心里好受多了,想到自己仪容不整,到底不妥:“六皇子赶紧去吧,民女告辞了。”
她闪身朝顾少钧的屋子去。
唐白推开虚掩的门,顾少钧沉沉睡着。
“唐小姐,侯爷找您。”春夏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唐白面前,将她拉到偏僻的角落:“叫您换上奴婢的衣裳。”
唐白暗想能有什么事?却还是听命的换了,想了想,又画了妆,将面容稍微做些变换,随后端着一壶上好的茶进了主厅。
侯爷和一干朝廷政要依序而坐。
“这是今年皇后娘娘新赏的茶,是上等大红袍,说是总共不过一斤,给了侯府二两。”侯爷笑着寒暄,招呼大家喝茶,去一下刚吃完饭的油腻。
英国公是个留着一点点八字胡的中年男人,他率先品了一口,啧啧出声,叹道:“好茶。侯爷真是深得圣心。”嘴角就有掩饰不住的奸笑。
唐白乖巧得坐在茶盘前,一杯一杯的给他们泡茶。
“我这算什么,张相国才是。可惜今日没来呀。”侯爷不以为杵,似乎与英国公两人太熟,被挪瑜习惯了,伸手往他盘子里拿了一块点心吃了:“绿豆饼我这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