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阿竹才过来:“小姐,花老爷和夫人说了半天去京城安顿的话,花子俊没来。”
“我知道。”他们在书房。
“小姐不会嫁给那个花子俊的,对吧。”阿竹试探问道。
她是真怕小姐钻牛角尖,为了知道老爷夫人死的真相,什么都能豁出去。
“那就要看你了。”唐白笑。
“奴婢?”阿竹点着自己的鼻尖,有些不信。
翌日一早,花子俊骑马过闹市,一个女子蒙着面,忽然飞身出来,直直一剑刺向花子俊。
花子俊大惊,从马上跌落,那女子只追不打,逼着他一路跑了很久。
直到有人报官,衙差们跟过来,女子这才闪身躲走。
花子俊摔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叫嚷:“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到了城门口,阿竹摘下蒙面的布巾,气喘吁吁:“小姐,好了。花子俊估计回家敷药去了,等他去小宅子,咱们早已经走远啦。”
唐白挎着包袱,牵着两匹马:“走吧。”
神秘男子,朝中权贵,花涛。
他们都在京城。
她要去问个究竟。
爹爹常说,人活着,不仅活个生死,还活个对错。
她想告诉爹爹,人死了,不仅死得爽快,还要死个明白。
对,哪怕只剩一口气,哪怕她死,也要搞清楚。
从扬州出发,一路北上。
骑马虽辛苦,却走得极快,一路也少了许多贼人惦记。
不过三日,就已经到了淮安县城。
再走五日,到了临沭县城。
秋去冬来,天是越发寒了。而越往北走,感觉尤甚。
这日傍晚在路边歇息,眼底掠过一顶华丽的轿子。
一路风尘仆仆,未能将轿子弄脏分毫,因此它的花色,抬轿的轿夫,唐白都分外熟悉。
那个戴金冠的男人。
不会真的又见面吧。唐白对这样的纨绔子弟毫无好感。
那轿子却不作丝毫停留,径直前去了。
唐白看着前路越来越黑,暗想夜里还要赶路?
若是这么急,干嘛不骑马?不坐马车?任何一种脚力,都比坐轿子要快呀。
唐白纳闷的想着,陡然觉得有一道目光灼灼在她侧脸上停留,待她过去看时,却又没有人。
唐白意兴阑珊,拾包袱,轿子忽而折返回来。
戴金冠的男人与唐白眼对眼,均忍不住噗嗤一笑。
“竟与小姐如此有缘。”
“不胜荣幸。”
“小姐要去哪里?”
“京城。”
“哦,我去天津看看。”
轿子一溜烟抬走了。
那忽而又有人折返回来,攸地冲到她面前拱手道:“姑娘,我家爷让小的来转告您,前面莱芜济南出蝗灾,几万老百姓颗粒无,小姐最好加快脚程,快些到京城,再等十天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