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我说,我说......”冯宓盯着彭萋,好似恨毒了这个人,却不得不交代道:“革蚊,黄砂狸,绿鬼蛛,虹地蟾......”
“等一下。”彭萋挥手打断了冯宓。
那一刻,冯宓呼吸凝滞,心跳如鼓。
彭萋面带微笑,从容的经过冯宓,走到异宝阁登记器物的门人面前,取了纸笔。
“继续。”彭萋悠然道。
冯宓咬牙切齿的说出剩下的三煞,彭萋也随之搁笔,徐徐吹干纸上的墨迹,走到冯宓跟前,照着纸上念了一遍。
“你确定,是这七煞?”
“没错。”冯宓从嘴里挤出带着血气的两个字。
“真遗憾。”彭萋叹了口气,抬头怜悯的看着碧云馆馆主,道:“你看,我给她机会她不珍惜,拿碧云馆满门的性命当儿戏呢!”
“你!”彭萋□□裸的威胁,碧云馆馆主气得发抖,却没有底气反驳。
“彭萋,你什么意思?”冯宓强装镇定道,“既然你不信,还废什么话!”
“假话我怎么会信?”彭萋满眼戏谑,将纸撕成碎片扔在冯宓脸上,“你故意把噬阳蜈蚣换成虹地蟾,让我怎么信?”
冯宓僵住了,只有一双眼珠在惊恐的转动,片刻,她恶毒的指着彭萋笑的前仰后合,“你尝了,味道好吗?你为陈嘉树尝了七煞膏,你也要死了,哈哈哈,不愧是一对狗男女。”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彭萋既然知道冯宓弄假,那七煞膏的原料就已经解出来了,一定是有人亲尝试药,能为陈嘉树不顾性命的能有谁?彭萋和明善看着什么事也没有,难道是没露面的凌恒?也有可能是彭萋,毕竟她有春回大地的天赋,能抵御剧毒也说不定。
“你一口一个狗男女,是在说你和这小子吗?”彭萋去拎起血肉模糊成一滩的韩谊,扔到冯宓面前。
冯宓赶紧俯身去探韩谊的心脉,探到还有跳动,稍稍放下心来,但看着韩谊的惨状,不仅泪如雨下,她满脸泪痕指着彭萋,恨声道:“你和陈嘉树一对狗男女,装模作样,私相授受。”
一旁的吴远道不自然的干咳一声,其他人脸上也都是异常古怪,这种情爱纠葛传出去,肯定要沦为谈资了。
“冯宓,你脑子进水了?”彭萋嘲弄道,“我和师兄私相授受?哈,用得着吗?我和师兄若是有意,还能轮得着你?还让你有今天?”
彭萋用春泥照着冯宓的侧脸拍打了两下,不屑道:“别转移视线,爬墙就爬墙,爬墙还想立牌坊?牌坊立不成就泼脏水。”师兄师妹就是私相授受,你冯宓就没几个师兄师弟?
冯宓打开彭萋的法器,一副豁出去的架势,骂道:“要不是你一朝得势,哪轮得到陈嘉树这个废物鸡犬升天,彭萋你这个祸害,怎么不和陈嘉树这个废物凑成一窝,还要出来分头害人。”
明善早在冯宓对师兄出言不逊时,指尖的剑气迸出将冯宓打翻在地。冯宓被打的伏在韩谊身上,剑气所致的伤口横在背后,血流如注,深可见骨,但仍愤愤地说个不停。
“当年红浦庄紫睛蜥之乱,他只顾着寻你,把我抛在脑后,凭什么,凭什么......”
彭萋斜举着春泥,优美白皙的手指一寸寸的抚摸着,红润的的嘴唇微微开启,唇角还带着一丝天真,她歪着头用淡漠的语气对冯宓说:“他只顾着寻我不是应该的吗,那时候你们什么也不是,不是吗?”
情人没了可以再找,师妹没了可就真的没了。
而且,那个时候陈嘉树和冯宓的感情只是刚刚起步,远远没到需要在生死关头选择家人和情人的程度,是后来凌恒的渡劫成功和彭萋的声名鹊起让陈嘉树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