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去!”彭萋语气不善,春泥画弧挡得冯宓被迫后退三尺,重重的撞在了门板上。
“你凭什么打人!”冯宓质问道。
彭萋猛地一回头,眼神直勾勾的射向冯宓,瞳孔中映着冯宓可笑的姿态,黑不见底的眼波中竟泛起了幽幽蓝光,好似淬过剧毒的色泽。
“我想打,他就得挨着,我让他死,他就别想活。”彭萋启唇带着些许笑意,声音清冷而讥诮。
冯宓有一瞬间陷进了彭萋盛满□□的眼波里,怔忪的好像就要淹死在里面,等她挣脱后,身体好像在加速的亢奋。
“你以为你是谁!彭萋,我告诉你,你别太嚣张!”冯宓扭曲着脸指着彭萋尖声道。
“彭萋师妹,注意一下。”吴远道觉得场面闹得太不好看,忍不住出来说道,“韩谊怎么说也是穿云峰弟子,至少等凌峰主......”
“穿云峰弟子?哈哈。”彭萋轻笑着捅捅地上一动不动的韩谊,转瞬又寒声道:“我说他是他就是,我说不是他就什么都不是。”
“穿云峰我说了算,师父他听我的。”
“进来条狗不合我心意,也要立刻给我滚蛋,何况是人。”
彭萋手上动作复起,韩谊抽搐着惨叫起来,身上没一块好地方,不仅看着惨,每挨一下都钻心彻骨深入灵魂的疼,彭萋的法器春泥此时已经不是普渡众生的祥和之物了,而是来自魔界炼狱的嗜血利器。
“师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仅要挖了你的金丹,还会一片片割下你的肉剃你的骨头。”
“等你快咽气儿的时候,我再发发慈悲给你补一道柳息。”
“我要你生不如死的去死。”
彭萋咯咯的笑着,声音呢喃着,甜腻的像一盅能毒死人的□□。
“我跟你拼了!”冯宓错乱的拔出佩剑。
吴远道眉头一皱,就要拦住冯宓,心道:这冯宓的反应有鬼。
“啊!”
冯宓被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的明善扼住脖子,狠狠掼在门板上,门板受不住力道碎成了渣,明善无视众人的目光,提着冯宓大步走进室内,将人死死抵在了承重的墙柱上。
“明善,你做什么,快把我徒儿放下!”碧云馆馆主怒道。
“不,放。”明善凉凉道,每个字音都拖得很长很慢。
“你......”碧云馆馆主强硬不下去了,他有些心虚,不是他知道什么内情而心虚,而是冯宓的反应让他不得不心虚。
冯宓胡乱蹬着脚,双眼翻白,张大嘴伸着舌头渴求空气,像一条垂死的鱼,狼狈又丑陋。
明善松松手,给冯宓腾出蚁穴粗细的呼吸空间,她这样做不是心软,而是因为她要冯宓有余力听清楚她的话。
“冯宓,我师兄在那边,你的方向反了。”明善想看死人一样看着冯宓,嘴上轻飘飘的说。
韩谊歇斯底里的惨叫有节奏的响起,少了一道屏障,室内各怀心思的众人听得更加清晰,其中当然也包括受制于人的冯宓,只见冯宓涨红着脸,挣扎着想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又被明善冷笑着打断了。
“你呢,若是有心,就去我师兄那儿哭两声,算是全了那一纸婚书,若是无心,就当只鹌鹑安安静静的,也不会有人在意你。”
“再让我看见你对我师妹张牙舞爪,韩谊怎么死,你就怎么死。”
说罢,明善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