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萋登时有些扫兴。
终身大事真不是临时抱佛脚就能抱出来的,道侣还是从小培养的好。
长这么大没爱慕过谁,但彭萋觉得自己应该会喜欢那种小奶狗似的男孩子。
赵蓁曾养过一只肚皮粉白的黑狗,短皮毛油光水滑,黑狗小的时候彭萋曾抱过几次,翻着肚皮躺在腿上,奶声奶气,不摸肚子还不高兴呢,做什么都必须跟在你脚边,仰着小脸眼巴巴的望着,叫几声不应,就急得团团转。
小黑狗长成了威风凛凛的大黑狗,脾气却还是小奶狗的脾气,专程跑过来给摸耳朵给摸脸,尾巴都要送到你手里求抚摸。
哎,再看看吧,再说吧......
半个时辰后,彭萋坐在奇正城最大的一家酒楼里,手拄桌子撑着脸,幽幽叹了口气,继续出神。
“唉声叹气的想什么呢?”
“在想终身大事,诶?”
彭萋脱口而出后,才发现这个趁她发呆套她话,不知什么时候在她这桌坐下的人,有一双大小眼。
“温逐流。”彭萋定定看着大小眼,没好气道:“谁让你坐这儿的?”二楼那么多空桌子。
温逐流挑眉盯着彭萋看了半晌,就在彭萋已经不满的敲他手边的桌子时,才反问道:“我不可以坐在这儿吗?”
“不可以。”彭萋板着脸。
“别呀,别怕。”温逐流一脸“没关系,一切有我”。
“什么别怕!”彭萋黑脸道,一看到温逐流,无名之火就蹭蹭往上涨。
“非常时期已经过去了,我们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多大声音就多大声音。”温逐流认真道。
“哼哼。”彭萋嘴角勾起假笑。
“我不管,我就要和你坐在一起。”温逐流将佩剑往桌上一撩,坚定道:“你赶我我也不会走,你打我......”
彭萋虎虎生威的扬起了巴掌。
温逐流巍然不动,继续道:“你打我我更不会走,反正你也打不过我。”
彭萋被硬生生的气笑了,“我打不过你?哈,你这么厉害?这么厉害怎么不见你去......”彭萋理智的将后半句及时的咽了回去。
彭萋终于想起来到底少了些什么了,温逐流嘴上巴巴的,什么都敢说,胆子也够大,什么都敢做,怎么就没见送上穿云峰的名帖里有他呢?看他就是心里有鬼!
转念又是一想,在心里暗骂自己狂妄自大,不过是靠着天赋才有人追捧,还真当自己是天仙下凡了,指不定人家摘星楼根本看不上她的天赋,温逐流更看不上她这个人呢!
那还总来招惹她做什么,她是知道点别人不知道的,但也没把温逐流抖出去。
温逐流见彭萋的恼怒不再似佯装,由虚转实,脸上立刻挂上乖巧的笑,柔声道:“我可不厉害,我怎么敢在你面前厉害。”
彭萋越看越觉得温逐流处处有深意,遂冷笑道:“你自是不敢。”你心那么虚,怎么敢?
“我上来看你不开心,就想过来问问。”温逐流一时竟有些无措,“彭萋,你是不是更生气了?”
良久,彭萋深吸一口气,用力一拍桌子,拍完就明媚的笑了起来,好像将愁郁与怀疑都拍散了。
“没关系,我不生气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