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晦涩的午夜月光下,层层渐渐的露出身形竟似明珠美玉般俊极无俦,宫忘川有刹那间的失神,他发现,彭萋,这个白日里娇艳明媚的姑娘,在幽暗的阴影下既能完美融入其中,同时也能熠熠生辉,怪近妖。
“怎么,急着步我们家宗主后尘?”彭萋横坐在御行的春泥上,交叠的双腿颇为自在的摇荡着,掌心间聚起一团青绿,调皮的“生机”在跟召唤者玩着你追我跑的游戏,彭萋从半空悠然降落,在高宫忘川一头的位置停下。
“彭姑娘在这里做什么?”宫忘川抬头问道。
“这话,该我问你吧!”彭萋不答反问。
“我在做什么,彭姑娘不是都看到了?”宫忘川淡淡的朝着彭萋笑道。
彭萋熄灭掌心的“生机”,了春泥跳下来,挑着眸子对宫忘川道:“宫道友想做大英雄?”
“不,除魔卫道是每一个修道之人应该做的。”宫忘川正色道。
“每一个?哈,我看就你一个。”彭萋嘀咕着,边在祭台上踱着步子,边慢条斯理的说:“白天你也看到了,有宗主在前面缓冲了一波,师父、师姐、你加上我,四个人才勉强把它们堵回去,你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吗?”
“我师父。”当世唯一的大乘修士,彭萋朝宫忘川骄傲的竖起一根手指。
“师姐和你。”当世最杰出的青年修士,实力不必任何一个峰主、长老差,彭萋又加上两根手指。
“还有区区在下。”当世唯一的守护辅助,彭萋不好意思的伸出四根手指扇扇风,缓解自我夸奖的羞涩。
转瞬彭萋就变了脸,异常严肃道:“宫道友,恕彭萋直言,你一个人杯水车薪,除了白白搭上一条命,水花都溅不起来,不如你先回去,明天大家一起商议,人多力量大......”
这劝人的话说的彭萋一阵反胃。
“人多是多,力量却不会大了。”宫忘川落寞的苦笑,“令宗宗主惨死,谁还敢舍下一身修为去冒这个险。”
宫忘川向师父繁花谷谷主请命未果,繁花谷要养蓄锐,不能让他人有可乘之机所以,不打算深度参与此事,宫忘川心知如果繁花谷不出头,那么厄运之源就无限期搁置在溧水的回形圈里了,那就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妖鬼祸世,厄运卷土重来......
宫忘川愤慨无处发泄,凭着一腔热血就上了祭台,想要跟邪祟同归于尽,幸好彭萋止住了他,否则无济于事不说,还白白送了死。
“所以,你也要想开点。”彭萋不咸不淡的说,她开始拿着春泥在台子上比划。
“你要干什么?”宫忘川看着彭萋的动作,不赞同道:“彭萋,不要乱动。”
“只准你动,不准我动?我就动,就动!”彭萋一扭头凶相毕露,龇着牙故意在宫忘川面前用春泥往台子上狠狠的戳。
每戳一下,宫忘川都心惊肉跳,底下的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好好,轻一点,轻轻的。”宫忘川举手投降,恳求彭萋道。
“什么你都管。”彭萋了力道,不悦的瞪了宫忘川一眼。
厄运之源的事没能入彭萋的眼,祭台、法阵更是没仔细看过,因为宗主看上去信心十足、胜券在握,肯定都准备好了,她就觉得不关她的事,也没她什么事,大不了就是宗门损些颜面,败兴而归而已。
可没想到能出人命,彭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