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渐明,放眼望去,红浦庄满目疮痍,母蜥翻着肚皮死在废墟之上,紫睛蜥四散,危机解除。
彭萋呆呆的站在瓦砾上,气喘吁吁,一头的汗在发根间游走,她现在特别想勒着温逐流的衣领大吼:你英勇你无谓你不要命,下回再管你,我就是小狗!
可惜温逐流离得远,遥遥的望着这边没有过来的打算,彭萋不想动,所以,除了狠狠的势要把温逐流身上登出两个窟窿出来之外,其他愤怒都没有付诸行动。
“明善,彭萋在这里!”吴远道朝着一片相对来说保存完整的区域高声道。
紫睛蜥暴动初始,明善忧心师妹无心除妖,一心只顾着找人,如今母蜥已死,吴远道如释重负,终于有空将彭萋现身的消息告诉明善。
☆、问责
“萋萋!”
彭萋从没见过这样的师姐,几欲癫狂几近崩溃,撕心裂肺的喊着她的名字,什么形象都不顾的朝她奔来。
明善一把将师妹紧紧抱住,放声大哭起来。
“你乱跑什么,你跑哪儿去了?”
“家都不知道回了?”
“我以为你填了哪只畜生的牙缝。”
明善与吴远道讲完话,发现师妹走失,找是一直在找,但并没有特别担心,晚间,明善寻到妃湖沿着湖岸找,期间与师兄陈嘉树汇合,又先后遇见了吴远道和周彻,就是没见到师妹彭萋的影子,这就让人有些烦躁了,后来紫睛蜥突袭让事情严重起来,明善顾不上和岸上的修士万众一心众志成城抵御妖兽,一心只想确认师妹安慰,她和陈嘉树在混乱的人群中一张脸一张脸的筛查,母蜥现身封住了红浦庄的出路,活着的人越来越少,地上完整的残缺的尸体越来越多,明善与陈嘉树在绝望中煎熬......
万幸,萋萋活着,出现在诛杀母蜥的战团里,毫发无损。
“萋萋,是师姐的错,都怪师姐只顾着和别人说话......哽哼......忘了多嘱咐你几句,没有多看你几眼。”明善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说,“呜呜,萋萋,你要是有个好歹,师父和我可怎么办。”
陈嘉树看着平平安安的彭萋,如释重负,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了。
“师姐,是我不对,我不该嫉妒你和师兄都有人要陪,就吃醋瞎跑,以后再也不会了。”彭萋又累又是后怕,跟着师姐哭了起来,“怎么也找不到住的地方,在妃湖呆了一晚上也没找到你们......”
“都怪师兄。”明善泄愤的眼一横,目光直指师兄陈嘉树,“非得把房子租在旮旯胡同里,除了他自己,谁能记得那么复杂的路!”
“对!都怪师兄。”彭萋发自肺腑的赞同师姐的话,“天天说什么闭着眼都能把萋萋从人堆儿里找出来,我等了一晚上也没见他来找我,哼!”
陈嘉树在心里摊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