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师姐可就依仗你了。”明善把人提出来包上毯子,往床榻上一抛,“放心吧,城塌了也是吴远道和宫忘川最先顶上去,你就安心睡你的觉,瞧你那胳膊腿摔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啧......”
彭萋一沾床躺下,酸痛感立刻散布全身,困倦袭来彭萋闭上眼就快抵挡不住睡意,挪了挪窝,紧靠着师姐便放任自己安心睡去。
可能枯萎死去的城不是一个安睡的好地方,彭萋做了大半宿的梦,一个令人压抑疯狂的梦,好像永远都走不出去的巍峨雪山,如影随形的枯骨成群结队对她穷追不舍,永远都是命悬一线,生不得生死不得死,她知道一切是幻非真但却挣脱不得,只能疲于奔命几近崩溃......
终于从梦境中挣扎着睁开眼回到现实,彭萋扶着湿潮的额角从床上半坐起来,发现师姐不在屋子里,她晃晃混沌的头,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半梦半醒中听到师姐对她说去院子里练剑,练完剑再去厨房熬过粥回来,听院子里是没有师姐习武的声响了,彭萋下了床倒了昨夜洗澡没用完的半桶水在脸盆里,扑了水洗了把脸头脑瞬间清醒了不少。
难得闲情逸致的对着镜子梳了好半天的头发,自己抹脸的香脂不知道丢哪儿去了,彭萋懒得去万象包里翻便直接用了妆台上师姐的那一罐,妆台上还摆着螺黛胭脂水粉。
彭萋捏着螺黛对着自己的两条眉毛比划了半天,最终还是没下去手,又打开了脂粉盒吹吹嗅嗅,哎,香脂快见底了,脂粉还是满满当当,一看就知道师姐平时勤于保养疏于妆扮。
磨蹭了一阵子也不见师姐回来,彭萋只好推门出去到院子里舞着春泥活动了一番,练得正尽兴遂行云流水般的在地上踏出了乾元阵。
“咦?”彭萋一诧,将春泥往地上一点,引着回春之气沿地脉直探过去,还别说,城和呼兰城真的有可能是一脉相承呢......
“彭师妹。”
彭萋扭头看到周彻师兄站在院门下,“周师兄,早。”周师兄来做什么?
“吃早饭了没?”周彻道。
“还没。”彭萋回答道,她很想客气的说一句进屋喝茶之类的话,但迅速的回想了一遍,房里好像没有能招待人的东西,而且师姐不在不好让外人进屋吧......
周彻走近几步,扫了眼厢房,轻声道:“明师妹可在?”
“师姐不在。”彭萋温声道。
“吴师兄叫你,彭师妹随我来一趟吧!”周彻对彭萋招招手,笑眯眯的模样好像在说,来,师兄带你去看大鸟。
“可师姐不在......啊?叫,叫我?”彭萋一怔,睁大眼睛道:“吴师兄找我?”
“快来吧,别让吴师兄久等了。”周彻又上前几步,虽然没有拉上彭萋,但却不容置疑的再次招
招手。
彭萋为难道:“师姐还没回来,我等她一起去......”师姐回来发现她不见了会着急的。
“你先去,吴师兄有话和你说。”周彻眼中透着不耐,带着些强制的意味,“明善我再去找她。”
彭萋看这架势是不去不行了,也不好和同门师兄这样僵着,便只能不情不愿的跟着去了。
“周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