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里还可能有润和?
“我说了,你不许急。”
上官槐禄点头。
“上官槐禄现在是润和王。”贺青道。
“我?”上官槐禄反应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反应过来。“可我一直在昶萌啊。”
“就在素仑那群妖女以为你死了,打算跑去润和挑拨的时候,上官槐禄率大军回往润和,当时正值你父亲寿诞,那人打着你的旗号带兵进城,杀父诛兄,自立为王。”贺青道。“我本不欲与你讲,你既问了,我亦不会欺瞒。”
“你的意思是还有一个我,润和的宗族老臣都不是傻子?”
“那人冒你之名众兵在握,且说不定那人与你长得极……像。”贺青说着自己都心虚,和上官槐禄极像,那这世上也就只有他的同胞兄长。
“这倒是很有可能,相貌倒是可以造假。我听闻鬼筷子一脉专攻此道。”上官槐禄释然道。
“这世上到底有几个第一美人?”反倒是贺青有点懵。
“什么美人不美人的,当日汜水楼你不在当场,不知那都是云淑姐姐拿我等取笑。日后莫要跟着混叫。”上官槐禄倒也不似如何忧心。
贺青在心里叫嚣着:我在啊,我也希望没去汜水楼诗会,那样就不会被人勾去了心肝,自那之后食难下咽睡不安寝。
“听闻当日你以一个机关盒为赌,解开之人便可伴你终生?”贺青问。
“年幼贪酒一时妄言,后来那机关盒被蓝晏损坏,没人能打开了。”上官槐禄自然记得。
那日方家小妹方鸢拿一机关盒予上官兄弟把玩,灵鬼匠方家的手艺举世无双,上官槐禄最好机关巧术,只可惜家族不善此道,专攻此术的家族又不传外姓。
上官槐禄怎么也打不开盒子,这时许多同道诗友也有兴致,方鸢就让大家传阅,上官槐禄对着盒子极有兴趣,方鸢便道这盒子本就是要赠予上官槐禄的,若有人能帮他打开,方鸢就把这机关盒图样一并相赠,上官槐禄为讨头就当场摘下扳指由方鸢放入盒中,承诺愿与解开机关之人终生为伴。
谁知蓝晏解不开机关,竟一气之下摔坏了机关锁芯,那盒子便再也打开,扳指也拿不出来了。
“你竟也有如此鲁莽之时,终生大事竟交给一个盒子决定。”
“这你就不懂了,那机关盒名曰连心锁,姻缘之事全凭一个缘字,千挑万选往往难相守,盲婚哑嫁的反倒容易相敬如宾携手白头,我打小便爱极了机关巧术,当时又当着天下人的面那般许诺,如此情形还愿意去解开机关的自是甘愿嫁我,若那盒子能帮我寻个玲珑心的妙人儿,我自当高兴才是,何谈鲁莽。”
“那你可想过,万一是个男子打开呢,就比方是我打开的呢?”贺青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你倒怪了,旁人有此一问还属平常,你昶萌风俗不是不拘泥与这些吗?”
“所以若真是我打开了,你有当如何?”
“那我就咬咬牙忍了呗。”上官槐禄自是当他玩笑,隔河不下雨十里不同风,此事若计较起来也不会有结果,左右盒子坏了,谁也打不开,随他怎么说。
又过了几日,上官槐禄丢了,大活人在王宫里不见的,这可急坏了贺青,李弋劝他别往心里去,泽生还在呢,上官槐禄定会回来。
此时的上官槐禄正背骑着马往素仑跑呢,他最想做的事其实是再见桑玛尔一次,问问清楚当初之事是否有所误解亦或苦衷。
晨起自临雪镇上船,傍晚到达塔,港口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上官槐禄买了艘小沙船和食水,连夜往流沙海深处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