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郢说完便走,却听鹿霄小声问:“只要我死了你就能信我吗?”
纪郢没理他,继续走。
鹿霄指间一点腰侧,匕首弹出落在手中。
李弋见状急忙一个箭步扑过去,还是晚了半步。匕首刺入胸口寸余,给李弋稳稳拽住,鹿霄还想用力,被李弋一把夺过匕首甩到草丛里。鹿霄连气带伤,软软向前倒去。
“荀儿,快传御医。”李弋抱起鹿霄。这气性也太大了吧?
“来我房间吧。”纪郢在一旁小声说,常在书本上看到古人动不动就“以死明志”,可当真的有人在眼前这样做,纪郢根本就不知该如何反应。
李弋原本气急,可纪郢的房间最近,李弋只好先把人放下,反手就给了纪郢一记耳光。
“鹿霄救了你不止一次吧,人家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你,你竟如此忘恩负义。”李弋要不是碍于一只手要给鹿霄按住伤口,早就给纪郢一顿暴打了。
纪郢顾不得许多,先翻出药箱给鹿霄止血包扎。李弋出手及时,鹿霄并无大碍。
待王府的大夫来了,纪荀把弟弟拉到旁边,问:“究竟发生什么事?”
知弟莫若兄,纪郢虽然任性又霸道,但绝不是恶毒之人。
“我看到他与按察使在茶楼上又摸又亲。”纪郢闷声道。
“天啊,你在吃醋,你喜欢他还说那种话伤他?”纪荀扶着额头简直啼笑皆非。
“哪个按察使?”李弋忽然问。
纪荀纪郢不解的看向李弋。
“你说和鹿霄又抱又亲的是哪个按察使?”
“浣有道按察使章大人。”
“南宫,派个大夫去看看浣有道按察使,快!”李弋了解鹿霄,撩就仅仅是飞两个眼神,勾勾指尖而已,要到又摸又亲的地步八成是被迫的。
鹿霄身份特殊,不能轻易让外人知道他会武功,惹急他了就各种□□伺候。
李弋稳了稳心神走到纪郢面前,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在他颊上亲了一口,放开反手就给了一耳光,这回两边对称了。
“你怎么能让我亲你,我可是你哥哥的相公,你还要不要脸?”
纪郢都被打蒙了。很快他就明白了李弋的意图。被亲的未必是自愿的,心下又有些后悔。
“小郢,你错怪鹿霄了,他真的是清清白白的。”纪荀道。
“我知道,我早知道,可他整日游走在那些权贵才子们之间,我只是个太学的穷学生,人人都道我是抓着哥哥的襟带才住进王府的。”
“别人刺伤了你的自尊,你就要伤害鹿霄吗?你不喜欢他与旁人接近可以和他讲啊。”纪荀道。
“他只是和人饮酒品茶,吟诗作对,我不想他以为我……”纪郢有点说不下去。
“你本来就小心眼还怕人说。”李弋道。
“他若因你的无理取闹跟了旁人,或者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会开心吗?”纪荀问。
纪郢侧过头看鹿霄,只见他双眸紧闭面色苍白,心疼得不行,“哥,他不会有事吧?我没想到他真的这么傻。”
“王爷。”南宫回来了。“章大人毒发,还好我们去得及时,命保住了,不过……”
“怎么了?”李弋早料到这事没好。
“不过人废了,以后都别想站起来了。”南宫道。
“嗯,他自找的,着人救治吧。”李弋起身搂过纪荀。“纪郢,我警告你,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