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给他们说中。王爷要我只是图新鲜,要不了多久就会看到更多更好的仰慕者,到时候我还不敌王府的小猫小狗。”
“我看是我平日没把你爱够,这种话你也能听入耳中。告诉我是谁说的,那个林幼青吗?我宰了他。”李弋终于想起林幼青的名字了。
“他们倒也没说错什么。”
李弋刚想反驳,忽然想到了重点,翻身下床在角柜下一阵翻腾。
“我本生在贫寒之家,父亲是地方上有名的拳师,后来死在抗击素仑匪寇的战场上,没多久母亲也殉情了,只留下这对玉佩,是他们的定情之物。我本打算再过两年,连这王爷都不必做的时候,带你去临雪镇,那是我的故乡,我的亲生父母都葬在那,我想在那里与你成亲,可如果你曾作为玩物被送到我身边这件事落了他人口实,咱们尽快成亲吧,给你个正经名分。”李弋单膝跪地,将一块小小的玉环捧在手心,递到纪荀面前。
纪荀泪眼模糊,不知该如何反应。
“李弋对天上的父母起誓,这会我今生唯一一次大婚之礼,你可愿将终身托付于我?”李弋为大王时没有王后,妃嫔们都是礼部按照礼制送入宫中的。
纪荀已经说不出话了,一个劲点头,李弋亲手将玉环给他戴上。
“下个月开始,我去太学给你告假三个月。”
什么?又告假,平日被折腾的起不了床,每月就要告假两三次。这一下要告假三个月,师父定要生气了。
“下月十七是我生辰,咱们要在那天行大婚之礼,提前半月就要开始忙了,娶大妃本就繁琐,虽说咱们昶萌成亲不拘性别,但娶男妃的礼节是寻常礼的三倍,是以告诫男子之身嫁人之不易,我再心疼,也不能坏了规矩。”李弋安慰道。
纪荀被感动得满心温软,没想到上一刻还一本正经的李弋,下一刻竟乘虚而入。
“求你,让我歇歇吧。”已经三次了,纪荀是文人根本吃不消。
“你不感动吗,不想要我吗?”李弋在纪荀耳边撩拨着。
“明天还要去学堂……”
“我去给你告假。”
又要告假,纪荀怀疑自己究竟能不能在有生之年念完太学了。
从大王位置上退下来的摄政王,李弋可是古往今来头一份。
李弋要娶妻,整个皇城都跟着忙起来了,做喜服布置新房什么的都还好说,这大婚前王妃要在历代先祖祠堂里跪上一天,不能进食,纪荀是男妃,要跪三天,纪荀在祠堂里跪的板板整整,李弋在外面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圈,简直比守在产房外面还抓心挠肝。
每日只有正当午时和午夜子时可以休息饮水。待到第三天,纪荀觉得还行,毕竟是自己高兴嫁的,这点苦也算不得什么。
午夜,李弋来送水,纪荀看他的样子比自己还憔悴几分。
“你怎么来了?”前两日都是陶瑞来。
“起来吧,只能休息一个时辰,别耽搁了。你这样跪着也不知道伤着膝盖没。”李弋拉纪荀起来。
“没事,我也不是一直跪着,上午扫尘,下午净砖,晌午还能歇歇,我就晚上这一会是跪着的。”
“不给吃饭还让你干活?”
眼见着入冬了,李弋在心里埋愿自己,怎么就没考虑到这一点,要是来年春暖花开再办喜事,纪荀也能少受些苦。
“来。”李弋伸手要抱纪荀,却被他躲开。
“大婚前半月……”
“列祖列宗都看着呢,我还能把你怎样啊,这这么冷,我背着你睡会。”李弋蹲下身让纪荀趴在他背上,纪荀累坏了,伏上来不消片刻就睡了。
再醒过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