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袁朗顶不住想法子让吴哲跟他换了房间,政委的唠叨他受不起。吴哲不想对着政委那张脸和听胡噜,设法找人换,最后许三多人好跟他换了,高兴的吴哲搂着许三多夸他好,跟成才挤一间,美其名曰要讨论关于cs射击严肃问题,招来了连虎和石丽海。可怜许三多跑政委房里睡了一晚没踏实,政委隔山打牛的胡噜威震全军,俗话说的好“要问老a在哪里,君听李金平打呼噜”,一个人能顶五班整一班。
袁朗朝盆里吐,齐桓站他身后,隔会儿抚他的背。
袁朗坐床上,接过齐桓绞的热毛巾,摊开盖脸上,满足的享受热气腾腾。
“您老就好意思留下我伺候您啊。”
毛巾下传来袁朗吊儿郎当的声音,“领导对你的信任。知道不。别挑三拣四啊。”
齐桓一脸无奈,望天花板双眼放空,“头儿,平日子里不挺能躲的。刘队最恨找你喝酒,喝一杯能撒三杯。”
“啊呸,老刘头那酒鬼恨不得我都撒了,全进下他肚里。”袁朗安静的说完,一动不动,“自己送上门的,总得有点交代。谢谢关心啊。”
齐桓翻个白眼,毛巾渐渐凉下来,捞过去绞把新的丢给袁朗。
“哎,我说头儿,彪子真的要走了啊。”齐桓翻出纸杯撕开两包茶叶包滚水一冲顿时茶香肆溺。凉了一会,待袁朗掀开毛巾,套上几个纸杯子,给递过去。
接过齐桓给的茶,“嗯,快了。”袁朗不禁心怀不满嫌弃的抱怨起来,“就给我喝这啊,对胃不好。”话那么说,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口,烫的啧啧出声。
齐桓切一声,“有的喝就不错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去叫政委过来。”
“反了你了啊。”袁朗放下杯子,啪嗒就把手里的毛巾给丢过去,依在墙上的身体装弹簧一样弹起,一脚踹过去,齐桓机灵的躲开,接住毛巾晾洗手间。
齐桓一屁股坐在袁朗对面的床上,“头,彪子会去哪儿?”
袁朗吹着杯口的轻烟,拿眼瞅着好奇的齐桓,“问那么多干嘛,到时候不就知道了。菜刀同志,注意形象,禁止你继续跟锄头同志练八卦神功。”
齐桓哭笑不得的说,“谁跟他整那些娘们唧唧的了!”
“轻点轻点,头疼。”袁朗连声道,皱紧了眉头。
齐桓的声音小了些,“彪子那不还欠我毛主席呢。”
袁朗点点头表示理解,“那你得快点要回来,他要是去个八竿子打不到的地方,你想要也要不回来。”
齐桓想了想说也是。
袁朗盘起两腿坐在床上。他想起齐桓和莫彪以前干过架,“以前你们干嘛老干架啊?”
“忘了。”
“……”
齐桓说的一脸轻松,“干架增加交流好事,干着干着就成兄弟了。”
“好你妈个头,知不知道你们两打个架,我被铁头拎办公室接受两小时再教育。”
“头儿,那是铁头对你的栽培。”齐桓苦了脸,颇为无辜的伸出四个指头说,“再说你后来叫政委再教育我们四钟头,四个钟头啊。你倒好坐一边,不时点头嗯两声,等政委说累了给添上茶水。啧啧,那形象……”
“爱看不爱。呸,栽培。四钟头你站着累我听着也累,坐的屁股更累!哎,我说你以前嫩南瓜的时候也够麻烦的啊。我怎么就把你给招进来了。”袁朗忽的想起高城刚才所说他是自己扯一溜麻烦,麻绳穿着走,然后瞧着那些麻烦傻笑。这会真反驳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