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高副营,出血不喊疼。”
“抠吧啊,晚上吃你个底朝天。”
赵兵兵拖沓的现身,一脸不耐烦叼着烟,大眼一眯眉毛一皱,额头上不明显的褶子明显的画了杠,两眼圈见黑,熊猫似的。一见袁朗,气定神闲的道,“告你铁头以后跑腿的事让他自己来。”高城一听心想好大的谱,向赵兵兵敬礼后追着教导员去。
“你认得啊?”赵兵兵指着高城问袁朗。
“怎么,赵团认得他?”
“师侦营副营长高城……我认得他爸。”袁朗没来得及回话,赵兵兵对着高城的背影冷哼一声,意味深长看袁朗一眼,“眼瞅着军长公子就变副司令公子。多接巴结巴结也不错。”故意挑事似的,声音不大,正好让高城听到。
高城一震,浑身冒火气,只管挺直背脊,旁若无人,大步流星速速离开。
袁朗不以为意笑,“军长公子就变副司令公子,人不还是那个人。”
赵兵兵不理袁朗,挥挥手,“走了。告老铁别老给我网上隐身。”说着吸了吸鼻子,貌似疲倦的朝停车场走去。
晚上袁朗高城都没去看晚会,两人在一家饭店碰了面,怕高城心有芥蒂,席间袁朗主动谈起赵兵兵。
“铁头给他起个外号,‘事妈’,一张嘴坏事,脾气够臭,我们队有小伙知道要跟他合作都能郁闷个半天。”袁朗夹了两筷子山药放嘴里,“嘴巴毒是出名的主。带兵有能耐,专门啃硬骨头。”
“是挺毒的。”高城翻个白眼,“前两年演习出事故死人,他的团吧。”
“哟,知道。”
“那么大个事,那么点地方。”高城哼了一声,“你刚说他,我想起来,我看过他写的一份报告书关于营一级作战战术的分析,里面有些内容挺超前,都给预测到了,挺牛的。”干掉眼前的啤酒,两眼直直瞪天花板,“他那么说你,你ta妈的不生气?”
“说的又不是事实。”袁朗说,“一大老爷们一句就给刺到了啊?”
“靠!我是我爸的儿子,这是理,谁说我都得认。当兵道现在我的仕途跟他真的没一点关系,假了。”摸出香烟盒,弹出根香烟点上,烟盒推给袁朗。
“要不我现在巴结巴结你?”袁朗放下筷子,抹一下油嘴,“等着啊,给你现编词。”
高城拿眼一斜,忍不住笑了,“得得,一边去。谁稀罕你巴结啊,告你,巴结我也没好处,我爸知道了,够你受的。”
“也是,巴结你不如巴结赵团,人家那家底可比你厚多了。”袁朗袁朗抽了一根点上,吞云吐雾,指天花板,“嗯。人家那才真的叫上面有人。”
高城冲袁朗笑,鼻腔喷出袅袅青烟,“我以为我能,我ta妈的确实能,上天入地,只要我愿意。可我后头有个比我还能的。曾经以为我就跟那孙猴子似的,五指山一盖下来,才发现我的地盘我没做主啊。可后来吧,也不是那么回事,我要成了阿斗,我爸不管刘备还是诸葛亮都得玩完。”说完朝门外叫服务员喊话上白的,袁朗顿觉得后牙槽涨着酸。
“以前有些话,比如赵兵兵那种,我真特不爱听,年轻点谁要当面说我得跟他争,狠点的拳头上去不带回的。有容乃大无欲则刚,说的容易做的难。我那牛角尖钻的钢板都能捅破了。他们谁啊,凭什么啊,我爸又不是一生下来就一……那啥,他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