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了地点打架,结果一到那地方一看,好么,对方叫来初中生助阵。紧急时刻关键跑了,袁朗在心里骂娘,但关键又杀回来了,鼻涕眼泪一起流,手抖的跟筛糠,抄跟棒子啊啊大叫着冲向人群,大孩子们鸡飞狗跳一会,结果还是把关键和袁朗按地上揍的头都大一圈。
关键从来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他成绩本来不错,初三那年谈场惊天动地的恋爱袁朗来形容就是,我从来没看过人能那么腻味那女家哥哥是混混,久而久之关键就跟小混混一起当游魂,学习成绩直线下降,数学勉强过的去,归功与袁朗他爸给他做了从初中的补习。
关键中考成绩不理想,他爸妈妈花钱给他去一所中专,念的不是很专心,狐朋狗友找他老犯事,气的关键老妈老心绞痛。一回夏天吃晚饭隔壁又吵起来,袁朗放下筷子蹿出去,跟关键打起来,抄东西互相砸,两人打的难解难分,气喘吁吁,满脸是血,动静闹的大了,警车都来了。那后两人互相见着不理,三句话就犯冲。事到这儿不算完,袁朗高中快毕业,关键进局子了,他为兄弟义气跟人打架闹出大乱子,ta妈哭的心脏病犯进了医院,关键知道怕了,翻然悔悟,痛哭流涕。
袁朗他爸袁与之是当地三流大学的一位副教授,曾经被邀请出过高考题,为此被那一年的学生们给记恨。为了家计,袁与之抽空会带高三的孩子冲刺,由于本身学术底子过硬,有钻研教本的经验,合理猜题还准,为了负责采取一对一的单独教学,家教的人数总人满为患,许多家长专门托门路请熟人当说客才能让孩子挤进去。当年公安局局长的儿子正是他的学生之一。
从来不曾求过人的袁与之都不知求人该怎么开口,为关键这事他腆着脸登门局长家求人千万别把孩子给送了进去毁了一辈子。事最后小着了,关键没送进去。出来给袁与之磕了头,啪啪作响。那以后关键对袁与之的有话必听,走了正道。这些年袁朗不在家,两家大小事都他兜着。
关键跑俄罗斯做两头买卖,辛苦是辛苦,获也不小,有空回来大包小包的带,都分成两份,一份给袁朗家,一份给自己家。和袁朗见着面没正行吹嘘俄罗斯的大白妞胸脯肉多屁股肥真正的活色生香,这不前两年还娶个普通话带北方口音的大白妞,大白妞长的比袁朗高,关键不忘寒碜袁朗,这身高,自卑吧。
关键又嘎巴咬口黄瓜,“死小子有空也回来一趟看看你爸妈!”
袁朗把电话拎的远点,等他说够了再放到耳朵边,“得得,别给我废话,我爸妈呢。”
“你爸在我家辅导学生,你家水管破了,我让人修呢。你妈跟我妈买菜去了。”
“这回换我家破了啊,我上次回去还去你家捣鼓过。”
“这楼年纪比共和国还大了,能不破么。我叫你爸去?”
“别,他做事不喜欢人打扰,晚上我再打吧。”
“晚上打过来的话打到我家,今天晚上叔和姨都睡我家。”
袁朗正要挂电话。关键喊住他,“等会等会,我说你啊,累不累啊。就爱人生与众不同,一个不同就跑jūn_duì当特种兵去了,天知道你窝哪个鸟不生拉屎的臭地方,好不容易同一回结婚了,现在还离了。”
“这年头离婚可不是与众不同啊。”
“臭当兵你当你艺术家啊,我见过三流小明星还想找个温暖窝呢!”
“还不你嘴臭惹的。我结婚那天你说啥玩意了啊,‘离婚还记得要请我。’”
“我靠那不五粮液喝多了酒话么!”
“酒后吐真言啊。”
“狗嘴吐不出象牙!”
“狗嘴里吐出象牙那是et。”
“哟,袁朗同志敢情照镜子啦,知道et长的模样了啊。”
“再et也没你bt。挂了。”
“哎!慢着!bt啥意思?”
“……自己上网查!”
啪嗒挂下电话,袁朗看看电脑开机的桌面,摇摇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