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工会主席道,“看着真危险啊。”
赵君锐随口应着,“危险也得有人上。”
“我听说王工家儿子现在在杭州服役,那什么六连,去抗洪了,两口子担心得不得了。”
“孩子年纪还小,怎么能不担心呢。”
“是啊是啊。”
赵君锐挂下电话,电视里闪过一张张年轻的脸庞。她的目光由平静转为担忧,却十分克制。她走到一边,拆开包装好的蛋糕放在桌上,蛋糕上写着生日快乐。自从那年赵君锐突发奇想送了蛋糕给高城,高城抵死在电话里好一通吼,打那以后赵君锐再没买过蛋糕,今天路过蛋糕店,心血来潮叫服务员来了一个。
赵君锐一个人坐在安静的客厅里,静静的面对着时锺的滴答。过了一会,她淡淡叹口气,“傻儿子。”
作为一名母亲,她想念远在天边的儿子,她的儿子正在那头为保卫着人民生命财产而奋斗。她的丈夫为此只说过一句话,“他在做正确的事。”
高城摸着有胡子的下巴,抬头正见袁朗在一边伸懒腰,袁朗的形象和他邋遢的也差不离。
袁朗在心里头算日子,上次铁路提议的会议过期不候,轮到他只有干笑的份。
“哟。干嘛呢。”高城先开的口,袁朗回道,“正打算回去呢。”
“回哪儿啊。”
“小学。一起?”
“一起。”
两人并肩而行,半道上,袁朗瞅着高城的神色,高城神色疲倦,眼窝深陷,满眼的血丝。
“高城。”
“嗯。”
“回来就好。”
高城古怪的咧了一下嘴,“要是没回来呢。”顿了顿,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
袁朗说的有点自嘲,“没回来,就去找呗。不就那样。”
高城忽然定住了步子,“要找不着呢。”
袁朗回头看他。
“我以为温弘明幼稚,我以前跟他一样幼稚。可我现在还幼稚的。”高城的眉头紧锁,“可以的话,我希望亲自去找他们。”
“高城。幼稚不可怕,谁不是那么过来的。可怕的是放任。”袁朗嘴角一咧乐了,“我老婆,不,前妻说过,男人都幼稚,跟个小破孩似的。”
正文第34章
高城他们筋疲力尽的一眠无梦,醒来囫囵吞枣的吃一口饭,拖着疲倦的身体上了大堤。
身体极限的疲倦与神上的疲惫折腾着年轻的战士们,他们本能的只能想,保堤,保堤!
上午高城跟营里头电话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