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觉胸口那股子抑郁的气散发到四肢百骸。
袁朗和钱海川沈默的对峙,稍後钱海川推开铁路办公室的门。
王天阳上来拍了袁朗一下,“他就那样。”
王天阳正要说句安慰的话,李政委冲上来指王天阳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你刚才说什麽欲求不满啦!ta妈的嘴巴里放干净点!”王天阳一下子楞住了,顿时矮半截。
政委看他半蔫,口气略微婉转了点,“我知道你找女朋友著急,也不能扯著嗓子到处喊啊,影响多不好。”说著不自觉望了袁朗一眼。王天阳觉得自己挺冤。
袁朗用理解眼神望著王天阳,神情深情并茂的念念有词,“政委我还要处理队务。”大方的表现出他的正直,那姿态仿佛是和王天阳划清界限,意思是我先走一步。政委念在袁朗刚离婚点了点头,袁朗就留王天阳一人在那里委屈的对著政委潇洒落跑。王天阳心里直骂娘。
袁朗去找了骆驼,给骆驼丢上一包中华烟,径自找张椅子坐下,腿搁在桌子上。
骆驼嘿嘿一笑,“这人一离婚是受刺激啊,烟都上中华了。”
袁朗搔著後脑勺,“爱怎麽说怎麽说吧。买了身换来的。”
骆驼便好奇的一问,袁朗遂把绑高城去参加张淑婚礼那事言简意骇的讲了一次。
“就上次我们在停车场见那个?”
“就他。”
骆驼笑了起来,“挺有意思啊。”
袁朗心不在焉的含糊应著,拿起骆驼桌子上的剪刀飞著玩。
两人沈默了一会,骆驼叹口气,他说出钱海川见到娘舅的事,说的很平静。其实也没什麽,就是见著了,一起吃了顿。娘舅一个人在那里搭个棚子住下来,苦的很,人老了不少。袁朗听的不是味,心里泛酸,袁朗狠命的咬著滤嘴。有人用手帖著心窝慢慢的钻进去捏住,心疼的瑟瑟发抖。後来骆驼不说话,专心写著报告,打他需要跟外面联系的电话。久而久之袁朗觉得无趣,他的目光从骆驼身上移开,窗外的阳光刺著袁朗的眼疼,头晕目眩。然而袁朗没多少时间去考虑这些,午饭的时候,他坐在食堂感受关心的目光若芒刺在背。一群平日里特能闹腾、五大三粗的小崽子们一口一个队长,东拉西扯的,对他是关怀备至,却都不敢提离婚这个核心内容。吴哲要说他的妻妾,齐桓踩他一脚,他老不情愿的闭嘴;许三多几次想说话都被成才给阻了;连虎安静的吃饭,偶尔同情的看袁朗几眼长叹一口气。
袁朗默不作声的吃完饭,拍拍自己的胃,代表吃饱了。
整食堂也就剩下他们几个。
袁朗站起来俯视一干小兔崽子,“知道现在什麽情况?”
许三多问,“什麽情况。”
袁朗用深切的悲哀目光环视一圈,脸上的表情仿佛即将普度众生。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袁朗笑了笑。
袁朗转身悠然的离开,身後那群小兔崽子半晌没出个声来,然後哗啦一声炸开了锅。
袁朗下午再次看到那群小兔崽子是在格斗场上。他嘴角挑笑,步履轻松,有份胡汉三终於回来的从容。举目望去,小崽子们队列气势雄赳赳气昂昂,目光整齐划一都盯住他。袁朗感到体内的安静以久的血液终於又开始奔流,舒畅的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袁朗点了齐桓示范动作,将从赵二斗处学来的格斗技巧展示一番。袁朗的初衷不变,多学一点,少伤一点,都是好的。他又讲了讲动作重点,小崽子们两人一组练著。袁朗穿梭期间,特别注意著莫彪,察觉他的动作还是很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