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担心钱海川的处境了,亲眼目睹娘舅挖武僧,对他有一定有很大刺激。
辗转难眠半宿袁朗好容易有点睡意,隔壁床发出轻微的动响。由于神走在身体的前一步,袁朗的身体被鬼压床给压的动不了,他只好先不动,慢慢放松身体。
疲倦的如同从梦境回归到现实,高城慢腾腾从床上爬起来,呆呆坐在床沿的目光跃过袁朗望向窗户。厚实的窗帘抵挡窗外的光,窗帘与窗帘之间留下一条缝,微微有光漏进来,虚弱的在地面上拉扯出一条直线,几乎要扯断一般纤细。
高城面无表情,双眼空洞,黯然低语。
“怎么就散了呢?”
他脑海里回荡着陆军的声嘶力竭的吼叫。
他的兵,他的连在高城的脑海中走马观花。
袁朗能动可他不敢动。
高城的牙齿死命咬住下嘴唇,眼眶潮的发涨。他背诵那首他曾经念过千万次的连歌。
“一声霹雳一把剑,一群猛虎钢七连;钢铁意志钢铁汉,铁血卫国保家园。杀声吓破敌人胆,百战百胜美名传。攻必克,守必坚,踏敌尸骨唱凯旋……”
温热的液体涌出他空洞洞的眼,仿佛被液体的温度烫伤,他的双眼有了些神采。
高城捂住自己的脸。
“怎么就散了呢……”
高城哭了。
泪流满面。
袁朗想走开,走到远离高城的地方,但他没动,维持同一个姿势躺着,一夜无眠。
第二天高城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头疼欲裂,全身都疼,睁不开眼。袁朗从笔记本里抬起眼,灭了香烟,适时递给高城一杯温水。高城接过水喝了两口,他声音嘶哑的问,“不跑步啊?”高城嗓子干的疼,当正起早呢。
袁朗好笑着瞧着他,“高副营,阁下,点儿过了。老a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的。”
高城一摸后脑勺,一阵疼。他冷笑,“嗯,人,铁人。老洪呢?”
袁朗说,“正吃饭呢,叫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