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命在拼呢。年纪青出去闯闯不过,人若老了,可得有个伴,总得有个回去的地方吧。何况你们的孩子年纪还小,担待的事多著。别一时冲动了。”
说到袁元,袁朗和郝岚都沈默了。
察觉政委的目光放在身上,袁朗只道,“我尊重她的意见。”
“尊重有个屁用。”铁路的声音很轻,却进了每个人的耳里。
郝岚平静的笑著,“谁也没谁想的好,谁也没谁想的坏。铁队,咱们两的脾气您最清楚。喜酒您是喝著了,散夥酒您要喝我们照请。事就是这样,咱们也不瞒著谁。他对我好过,我也对他好过,他对我发过脾气,我也对他发过脾气,这都不是大事,可走远了,毕竟是走远了,有些事说不通。也许未来咱两会後悔,但现在……”郝岚朝袁朗看一眼,默然了。
午饭过後,两拨人出了饭店,院长和铁路默契给郝岚和袁朗留出空间,希望他们再努力努力。院长贴心对袁朗暗示明示,明天早上把她送回他们所在地就行,他们下午的飞机。
就剩郝岚和袁朗站饭店门口,两人面面相觑。
袁朗问,“见过美元了?”
郝岚说,“没见呢。这次来去得急,马上要走,赶不了来回。不过通了电话,挺好的,老跟我提他最近得不少五角星。就是妈说他体质太弱了,可能是我就给他喂了三个月母乳急著上班的缘故吧,前几天又发烧挂盐水了。”毕竟是从身上掉下来的肉,郝岚心疼的厉害,“接下去我回不了,你要得假回去看看。爸妈那边对这事不理解,劝我们合,你看著办吧。”
袁朗心有内疚,“我知道了。”
郝岚无奈的叹息,“别答应的太快,你啊,有应和没应都差不多。”她的视线飘忽不定,瞄著马路上不停开过的车辆。
郝岚回过神,倍有神的开口,“走,陪我逛街去。都不知道逛街买衣服什麽滋味了,整天就抓蚊子。”除在希亚姆的医院里每天照顾病患,郝岚和其他成员每天还必须到处消灭蚊子。利比里亚蚊蝇痢疾滋生的厉害,对医院环境以及病人的恢复有很大影响。
袁朗拖长了尾音抗议,“不去行不,换个点坐?”
郝岚白了他一眼,“让你逛个街,比你训南瓜还累啊?”
袁朗朝站在他肩膀後的郝岚看了一眼,“嗯,我可以考虑在以後的南瓜计划里加入逛街这个项目。谢谢您提出宝贵意见啊,欢迎下次来老a参观指导。”
郝岚笑,“那麽多人的怨念我可受不起,腰都要压弯了。谁跟你似的皮厚,不知觉。”
袁朗笑了笑,“郝岚,你喜欢月光的毛病要改改了,以後可没人管你。”
郝岚眨眨眼朝他笑,“还敢说,谁把咱家的钱拿出去的啊?”
袁朗的态度平静而温和,“钱我会还你。”
“我不急。”郝岚的视线里有著袁朗安静的侧面,“你那点工资别老省了,对自己好点。”末了又加了句,“少抽点。长命百岁。”
“遵命遵命。”
郝岚深切的望了袁朗的背影一眼,“喂,平平安安的,得看美元成家立业啊。”
袁朗好奇的问,“那时咱们两谁上台致辞啊。”
“一起呗!”郝岚笑道,“想溜啊,还怕上台……训南瓜对几十号人扮黑脸不是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