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般。结果显而易见,高城抓个现成犯,除头上长一包,屁股挨好一顿扫帚疙瘩。高城怨谭剑背信弃义,一个礼拜之内谭剑叫他都捂屁股不理人,谭剑城城哥城城哥的直喊,像高城的小尾巴一般的跟着他转悠,生怕高城以后都不理他,急哭了。
“他有一回上学之前渴,找不到水喝,就把他爸放茶缸里那烧酒给喝下去,ta妈吓的脸色都发白,他没事人一样上学了。”高城捡谭剑喝酒沧海一粟的光辉历史中的一小点当笑话给大家听。
谭剑有惹火烧身的预感,果然由袁朗起头,大伙就一脸好笑朝他招呼,脸上写明了都怀同个心思,阁下您的酒量到底几何?看没醉过的人酒量到底有多少,其实是一件很恶趣味的事。
菜接二连三的上来,都是家常菜,大盘口的盘子里装的满当当,红烧狮子头、白切鸡,砂锅里炖鸭褒是此一绝。众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一群男人没个正形,嘴巴里荤的素的国骂的搭配起招呼,吃的热闹。身为指导员的谭剑和洪兴国起初碍着面端架,喝多酒入舌出,声音都提高不少。袁朗人很热情,有的是劝酒的热情,喝酒的分寸掌握跟手里握着狙击枪要瞄准一样准,陈一敬酒他才喝,高城得出道来不去灌他,就是袁朗若杯底一空他立马保持速度的给倒满一整杯。
“可还没到阁下给当勤务兵的级别啊。”袁朗讪讪的说。
高城简单明了不废话,“喝!当特种兵的喝点就为难你了啊!”不用人劝的灌下一杯啤酒,“啤酒你还得瑟!”
陈一眨眼问,“袁哥是特种兵?”
高城道,“嗯,专找茬的!”
“革命需要。”袁朗朝陈一笑。
石火电光,陈一若有所思乌黑的眼睛一转,随即投身到灌谭剑酒的行列当中。
酒过半旬热火朝天汗流浃背,外套衬衣都脱的差不多。隔壁包厢的吵杂声渐渐盖过他们的包厢,高城脑袋有点晕乎,他不乐意,筷子敲敲盘子边缘,发出脆响,“哥几个,吼个歌,盖过他们!”一群人面面相窥,蒋民提议,“团结,来个团结!”
“就团结!”高城一甩筷子吼团结就是力量,一把手搭住袁朗肩膀紧了紧,两人凑到一起笑开怀。袁朗虽喝的不多但酒性冲头跟着吼,蒋民紧追其后,破铜锣的嗓子喊的比高城还响亮,洪兴国和谭剑对视一眼,付之一笑同唱团结。陈一乐得厉害,团结他也会,便一起唱了。这六人的歌声如狼嚎,要掀了房顶。团结唱完,隔壁安静了一会,高城正爽,却听得隔壁铿锵有力响起有一个道理不用讲,以毫不比他们逊色的破音在嘶吼。
“叫上板啦!”这还了得,高城神色一变,蒋民同是火炮个性,当机立断,“再来一个!《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曲》!”
“行!”众人一心,其利断金,同掀屋梁。
楼上飙歌飙的战火纷飞,苦了楼下的一干听众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老板都担心再吼下去房子都要倒。
高城他们开唱《战友之歌》,门突然被陡然哗啦一声推开。跌跌撞撞的进来一位油光满面的男子。高城仔细一看,龙眉凤目气度不凡,党校的一起学习的洛千秋中校。他身后跟着两个壮年男人高城也都报的出名字。穿格子t恤的男人体型偏瘦些,颧骨突出,淡眉三角眼,头发整齐的梳向脑后,他是来自空军的莫繁少校;另一位慈眉善目,长脸下垂眼儿,嘴唇很厚实则是机械化师的李五指导员。
为首的洛千秋手里握酒瓶子,举着瓶子将高城他们逐个看仔细,半喜半怒的,“我靠,当是谁!是你们这群兔崽子!”
高城猛地站起来,“妈的,闹了半天是你们!”回答的正义凌然。
洛千秋豁达的大笑,“大水冲龙王庙啊!”他朝另一间包房大声叫,“都过来!”哗啦一又跑来三个人,胖瘦高矮都不一,都是高城他们党校同期的学员。其中一位正是对袁朗有意见的万岁军少校阁下。这几位今个是来聚餐,找到这家在党校里有口碑小饭店,酒酣耳热之际,高城他们破嗓子一吼,忍不住给飙上了。
“既然来了……来!干一杯!”话音未落有三人就围上高城,一脸你死就是我亡决心英勇就义表情。谭剑是觉得头昏,不是喝多了的,只见一人手上一瓶啤酒冲过来,他们冲着袁朗。再惊觉身边的袁朗以用去厕所的理由开溜。谭剑成袁朗替死鬼,从来不讲脏话的谭剑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ta妈的。
上面热闹到如火如荼的工夫,袁朗在容纳一个人的厕所内反锁上门抽口烟。刚才那群人里有万岁军的少校,被抓着灌酒他可真横回去。袁朗的酒量是真的不好,他对高城说那二两绝非胡绉,已算是乐观的四舍五入了。武僧当年还以为袁朗骗他不给面子不能喝,伙同娘舅、骆驼还有铁路陷害袁朗,袁朗醉了整整一礼拜。武僧从此心知肚明袁朗的酒量确实下乘,关键时刻会帮袁朗当酒,袁朗自此没再醉过。武僧海量,大队里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武僧去后袁朗和铁路喝酒变都变的有节制,因为没人会为他们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