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一听安心了,“没事就好!僵个脸干嘛,臭脸别摆给我看。”他觉嘴燥要抽烟,摸摸裤子口袋,香烟不知放哪儿去了。
“城城哥……”
“嗯?”
“你……当连长那么多年了……碰到过……”谭剑舔一把干涩的嘴唇,他有口难言,艰难的选择措辞,“要是有两个兵关系特别好……怎么办。”
高城不以为意的站在床边上,找着他的烟盒,回答的心不在焉“团结嘛,有啥不好的?”
“不是那种团结?”谭剑心一横闭眼坦白。
“啊?”高城是真不明白。
“不是那种团结。”谭剑的嗓音有点嘶哑,这次用的是肯定句。
谭剑顺手摸着床边香烟盒递给高城。高城接过烟盒,烟是整包刚拆,瞅牌子是袁朗落下的。高城再抬眼,谭剑略微低垂着视线盯住脚。高城将烟盒放到床头柜,仔细在床上搜一遍他掉的烟盒,他在枕头边角找到了,里面只剩一根烟,高城要点,心里介意谭剑烦烟味,了香烟,给他和谭剑各自倒杯白开水,夜深要入睡的人不适合喝茶叶水。
“说说,怎么回事?”高城塞给他水杯,干脆的问。
谭剑捧着纸杯,犹豫片刻,“我们连汽修班有两个战士特别好,有人传他们是那个……”眉毛不自然的一扭。
高城喝了口水,“哪个?”
“那个!”谭剑从椅子上跟装了弹簧一般的跃起,大步跨向高城,高城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小腿碰着床边,些许跌坐下去。谭剑身高与高城几乎相差无几,两人之间只有一个人的距离,眼对眼,鼻对鼻。谭剑抿住唇,面有难色,好不容易嘴里挤出几个字,“同性恋!”
高城醒悟过来,瞪大了眼睛。“你没搞错吧?”他慎重的问。
“我希望我是搞错了。”谭剑的态度谨慎而小心。类似这种事谭剑他听过,没料真碰上,他吃不准该怎么办,找到高城头上。刚当上指导员的谭剑搞指导思想工作是有一套,高军长的话来讲就叫遗传,谭剑不置可否。谭剑与高城在都不愿沾上一辈的光这一点上大同小异,甚少在连队谈到父亲,凡事亲历亲为的解决才是他的正道。
谭剑有个干这行爱这行的父亲,谭政委干思想工作在全军是出名的厉害,高军长曾经对外表示若没有谭政委在把持党政工作他这军长万般当不好。谭剑在如此的家庭内成长,耳濡目染的自然要比一般人了解情况,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啊。至于现在这事,谭剑不打算问到他父亲那里,他能解决最好,找几个人商量未尝不可,去找谭政委讨教对他来说是下下之策。
高城是个利索人,拍一把谭剑的脑门,“得。你还把人老洪给送出去。这种事就要问老洪!等着,我去把人给找回来。”
算高城运气,洪兴国在走廊转角跟蒋上尉聊天。蒋上尉全名蒋民,个高中等,浑身肌肉硬的像铁,某工兵团四连队出名的硬汉,抗洪英雄。高城与蒋上尉本不相熟,一起在党校经常打牌,自是认得了。
高城走到他们边上,笑的跟个没事人,“哟,聊着呢。”他对洪兴国使眼色,洪兴国到底是老七连的指导员,对高城知根知底,告别蒋中尉,跟高城回了房间。
高城把这事大概说了,具体情况他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