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剑走到高城一边,见三人都在打招呼,“还不走?”他没跟老a交过手,不知此刻两人之间的暗潮起伏。
一边的洪兴国拉着高城直催促,“再不走,饭点都要过啦。”
高城咳了一声,“请,袁中队。”
“高副营长请。”袁朗示意高城先行。
“闹什么闹。”洪兴国笑着拍着高城的肩膀。
谭剑一脸懵懂。
后头洪兴国管袁朗要来金银花,泡着给高城喝,过来两天总算消了火,吼人的嗓子又高了个半个调。
党校放的是双修日,老师找家回,学员打个报告请假爱干嘛干嘛。招待所里空荡荡,没剩多少人。
洪兴国去看媳妇,高城给他塞了包大白兔玉米口味奶糖,洪兴国家孩子喜欢。
高城要抓谭剑回趟谭家,谭母对高妈妈抱怨好久没看到儿子,高妈妈说溜嘴高城记在心里。正要上车的档口,谭剑得到消息便匆匆折回所属连队。他所属连队炊事班出点事,战士见义勇为受伤,看着很急,高城送他上车让他宽心别着急。
车子绝尘而去,高城一个人站在大门口,恍惚回到送走洪兴国的那天,心下一沉,痛定思痛,深知不可沉溺与往事,拍拍双颊振作。
空气中刮着清冽的风,有股子甜甜的味道。谭剑走了,高城不想回去面对老妈的碎嘴,打算在招待所混完接下来的休息日,突然空出来的时间不知该如何打发,除了和许三多两个人守着七连,他从来没这般安静过。高城不习惯安静,性烈如火的他适合周围都是兵和炮、导弹。高城体会到姥爷长提那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的含义。高城的姥爷拼过日本人,打过国军,进过朝鲜,身上多的是伤疤,他不是个文人,偏偏对这句话独有情中,每次提到满腹遗憾无奈。高城总听得他姥爷唠叨,少死几个该多好。有着他无法也不能了解的悲伤。
高城慢腾腾往回走,校园安静的氛围使他神松懈。
党校操场有人跑步,上身迷t恤,下shen的迷裤,速度适中,每蹬一步力道厚积薄发,走近点看清楚是袁朗。高城顿时像杀毒软件碰上序列号被激活。
“换身再来跑,皮鞋拐脚。”袁朗看出高城的跃跃欲试,跑过高城身边出声提醒。
“行,等我会。”高城行步如飞,回宿舍赶紧换身行头。
党校里寂静无声,两道挺拔的身影在椭圆形的跑道上绕着圈。袁朗跑的并不快,很有节奏感。高城是没参加过爱纳尔这种国际比赛,重在参与,紧紧的跟着。
跑着跑着,袁朗的步子加快了速度,高城紧追不舍。
袁朗猛停下来,指着党校门口提议,“太单调。要不,跑出去?”
“行!”高城是个爽快人,话音未落人冲了出去。
一前一后的匀速跑在陌生的街道,相隔并不远,吸引不少好奇的目光。高城和一位女孩子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接触,女孩对他礼貌嫣然一笑,像股清风拂面。高城惦记起该请文工团去他们营慰问慰问,特别基层一线莫不要忘。
不知跑了多久,高城发汗,袁朗跑在他身边神情自若,步履越显轻松。
“喂,别让着我。”高城对袁朗说。
袁朗含笑不答。
拐过街角,听有人大喊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