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青湮姐姐和吴王妃的意见。”
“正是。”一冰冷的男声附和了这公主。
众人只听两个字,便如同坠入冰窖,偷偷抬头,便瞧见窗口一男子的侧脸,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人,很是好看,却是一脸冷冰。
有人识得这人正是河东张氏的新任掌权人张氏晋华。这位少年人已是左屯卫大将军,还执掌京畿兵马,拱卫整个长安,这更是惹不起的主。
刚放松片刻的众人更觉自己是猪油蒙了心,愚蠢到了极致。那吴王过得好不好,跟自己有啥关系?自己怎么就不长记性呢?人家吴王妃当时出嫁,送嫁者有柴氏、王氏、韦氏、长孙氏、张氏,还有如今炙手可热的大商贾姚氏,再加上人家弘农杨氏......
众人心往一处想,不由得齐齐抹汗,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这些哪一个是惹得起的?
“青湮姑娘,以为如何?”张嘉看着对面的青湮。
青湮眉目含笑,说:“方才柴公子说得对,这群人乱嚼舌根,只不过因为不知这夫妻之道,亦不明了什么是真正的男人罢了。小人而已,不与之计较。若是计较,岂不是为犬所咬反咬犬,与犬何异?”
“那就依姑娘。”张嘉说。
众人觉得这语气很是柔和,跟刚才判若两人。柴令武斜眼瞧了瞧张嘉,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长孙只是垂眸,也不多言。
“只是断不可就这么放走了。这些人家教不严,而且能说此等话,指不定有殴打虐待自家女眷,怕要彻查一番。责令其家严加管教才是。”青湮又说。
“果然是青湮姑娘,处理得当。”柴令武拍手叫好,随后便沉了脸,对那几人说,“可听清楚了?在掌柜那里去登记一下。另外,我这酒楼日后便不欢迎你们来了。”
“是,是,是。”众人连连回答,就要从这院落去前面大堂。他们刚走两步,便听见冷冰冰的张大将军又说,“你们登记完了,莫要私自走了,我命人送你们回去。”
众人心里一“咯噔”,又不敢反对,只内心懊悔不已,连连应声。
这事算是揭过了。这楼上雅间的公子姑娘们却也不拘小节,大大方方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饭。这是柴令武的酒楼,自然是他做东。
傍晚时分,酒席散去。南平公主趁着宫门落锁前,去了一趟吴王府。
此时,李恪正在教白凤下去。化作人形的白凤坐姿总是有些问题,李恪少不得边下棋边纠正。江承紫则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了鹅毛笔正在记录木禾的生长情况。她与李恪刚从迷途山里回来。
南平公主来时,白凤回避,到二楼去化作凤鸟休息了。
南平公主将在酒楼里的事噼里啪啦讲了,最后还是说:“阿芝,你说这些人这般诋毁你,对你很是不利呀。”
“随他们去。”江承紫将记录本合上,微笑着说。
“也是。这些是小人。”南平公主也觉得自己多此一举。
“我听闻韦方正来提亲了?”江承紫问。
南平公主脸一下红了,低了头,小声说:“是呢。”
“那结果如何?”李恪插嘴。
“父皇觉得韦方正这人可行。”南平公主性子比从前活波了一些,但说到此等事,也是羞红了脸。
“那你呢?”江承紫问得落落大方。